當帝王,倒算得上仁君。
但手段和性子都不夠果斷,沒有周帝的那種說一不二的強悍氣勢。
在皇朝初立這個時候,諸侯尚未安分,此等性子還真的不適合,不怪周帝費盡心思來把英王身邊的顧家與皇后疏離開來。
只是,估計周帝的期望要落空了。
英王此等性子,正直喪母之痛,被顧家或是大臣有心誤導,哪怕景王再如何撇清,英王都會認定脫不了干係。
左丞聽了伏危的話,神色沉了沉:“不管如何,只能是見招拆招,等在皇后喪儀上,再作觀察。”
二人商議了小半宿,伏危回去的時候,雨又大了一些,秋風也更寒。
伏危上了馬車後,暗自琢磨。
顧後忽然急症而亡。若只是急症倒是不怕,但就擔心這不是急症,而是人為。
可,人為,又是何人?
周帝把顧後囚禁起來了,便不會再要顧後的性命。
怎麼說都是數十年的夫妻了,且顧後也沒有犯過重大的過錯,又怎會要顧後的性命?
若是人為,又不是周帝,那能是誰?
怎麼揣測,都覺得是意外。
伏危回到府中,一身寒氣。
輕聲開了門,淺眠的虞瀅還是聽到了聲音,撐著床起身,撩開了帳幔,揉了揉眼,聲音有些許的呢喃不清。
瞧著虞瀅睡眼惺忪,長髮披散下來,聲音柔柔軟軟的,伏危心下微動,隨之柔軟。
他把外氅脫下,道:“天亮了,你繼續睡,我去盥洗後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