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太守抬了抬眉,道:“那便勞煩了。”
隨著伏危前來的五當家瞧了眼二人的神色,暗道都是能裝的。
五當家便是想瞧一瞧這二人見面是怎麼樣的一個場面,結果一個比一個鎮定。
還甚是默契的裝成不熟悉的陌生人,沒什麼看頭。
但隨即目光卻是落在了霍善榮身後的人身上。
與霍善榮有些許的相似,用仇恨的目光直直盯著伏危。
稍作猜測,五當家便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了。
這可不正是與伏危互換了身份二十年的霍什麼來著。
到底叫什麼,五當家也沒有什麼興趣,姿態懶散。
霍善榮領著旗子,帶著數十人入城。
城門到郡公府這段距離,兩方人都沒有說話,甚是安靜。
可在這種安靜之下,卻似暴風雨的平靜。
一路小半個時辰,終到郡公府。
慶功宴依舊。
只是眾人的視線都在霍善榮和伏危二人的身上移動。
霍善榮領著霍敏之,身後跟著數人,分別捧著兩個匣子。
一人捧著方形的匣子,另外兩人抬著比成年男人還高的匣子。
這是虞瀅所為何事?”
霍善榮笑了笑:“聽說郡公取下嶺南以及零陵,桂陽,南康三郡,最近又與彭城建立了友好的關係,快要結盟了,特來祝賀。”
說著,看向捧著身旁的人。
身旁的護衛走到長匣前,把長匣開啟了。
是一杆噌亮,泛著寒光的銀槍,於武將而言,是價值不菲的好兵器。
在座的武將,看到這柄長槍,眼神都亮了。
霍善榮卻是看向了伏危,笑容中等待著幾分慈愛:“這是寒雪,是謹之十五歲開始便用的長槍,價值連城,聽說他立下了功勞,正好開慶功宴,便親自送來祝賀。”
寒雪也是這兵器上有名的兵器。
虞瀅望向那把長槍,再看向伏危。
眾人也都看向了伏危。
伏危目光只是在匣子中的長槍淡淡一撇,沒有再多做停留,似乎對那柄長槍沒有一點的留戀。
“無功不受祿,我為的是郡公效力,可並未為武陵立下功勞,這價值連城的寒雪,我不會收。”
話音落下,又開口補充:“另,還請霍太守喚我伏危。”
宴上的氣氛有片刻的冷凝。
霍善榮面色卻是沒有半點變化:“這柄長槍,送來了,我便不打算帶回去了,若周宗主不嫌棄,還請留下。”
周宗主瞧了眼長槍,無所謂一般,道:“客人都把禮送來了,自是沒有讓客人把禮帶回去的道理。”
霍善榮略一拱手,繼而道:“此番我來祝賀,同時也是來賠罪。”
周宗主聽到“賠罪”兩字端起一盞酒水,輕抿了一口,隨而握在手中輕慢地晃著,看著他,緩緩開口:“賠罪?我竟不知霍太守做錯了什麼,竟要賠罪?”
霍善榮從位置上站起,走回了方才站的位置,身後跟著端著另一個匣子的隨從。
“此番彭城之行,我本意派門下得意幕僚前去相幫,卻不想幕僚竟敢陽奉陰違,多番阻攔豫章與彭城結盟,還在城外攔截豫章的人,是以今日來賠罪。”
說著,抬了抬手,身後的人把匣子開啟。
有人好奇地站起身往匣子中看去,待看到是一顆人頭,有人驚訝,有人白了臉。
女眷和孩子都被按下,不讓瞧。
很快,匣子便闔上了。
霍善榮道:“攔截之人項上的人頭,以及主使之人的賠罪。”
說罷,冷冷地暼了一眼霍敏之。
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