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姑娘,可捨得花錢了。”
“而且這李家捨得花錢,其他計程車族或是商戶女眷也捨得花一些錢,不然這賬面才不會這麼好看,一樓藥堂其實並不怎麼賺錢,一個月大概淨利兩千文左右。”
這玉縣旁的不多,就窮人多,瞧不起病的更多,再者永熹堂只看女子病症,虞瀅開一樓的藥堂時,也沒打算能掙到什麼錢,所以才會多弄了這麼一個能掙些錢的二樓出來。
一樓造福,二樓賺錢,兩不耽誤。
“錢倒是掙了,這七八日下來,你倒是小瘦了一圈。”伏危仔細瞧了眼她的臉頰。
“啊?”虞瀅一愣,起身走到鏡子前,左右瞧了眼,也沒有發現自己哪裡瘦了,再捏了捏微軟的小肚子,然後抬頭看向伏危:“你怕不是出現錯覺了?”
雖然有些累,可自在玉縣定下後,兩房都決定每月上繳一百五文給婆婆做家用。
因醫館開了,大嫂也有了收入,大房也主動提出每個月多給五十文,虞瀅偶爾也會帶一些肉食回去,四百文一個月肯定是夠用的。
羅氏雖然省,但在吃食上邊都不會簡陋,幾乎每日都能吃上一頓葷腥。
而且自和伏危成親以來,醫館這邊總能忙到不能準點關門,所以羅氏心疼兩個兒媳,暮食頓頓有燉湯。
虞瀅感覺自己不僅沒瘦,還被養得都長了些小膘。
伏危走了過去,垂下眉眼,略帶薄繭的手掌捧著虞瀅的臉仔細瞧了一遍。
微微皺了皺眉心,眼神認真得沒有半點的開玩笑的意思:“就是瘦了。”
虞瀅覺得好笑,不禁眉眼彎彎的。
伏危:“笑什麼?”
虞瀅彎著眉眼笑道:“笑你這話和我祖母說的一樣。”
伏危一愣,隨即想起老一輩總是覺得孫子吃不飽穿不暖,餓了瘦了,也不禁笑了。
但只笑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麼便止住了笑意。
虞瀅明白他為何會有這種反應,笑意未減,道:“我想他們,心裡頭雖然有時是挺難過的,但是我也不會因提起他們就傷春悲秋,所以你也不用這麼擔心與避諱。”
聞言,伏危暗呼了一口氣。
見這話題揭過了,虞瀅又說起了旁的事:“對了,現在也是五月了,雖然玉縣可延遲三個月賦稅,但我也看到了不少生面孔在街道上擺著糧食,想是其他縣城來的,我琢磨著趁著糧食便宜,去一趟郡治把糧食存起來,順便把這段時日收購的草藥也送去。”
宅子都已經租下了,就等糧食和藥材運進去儲存了。
而且虞瀅一直都有收購草藥。
只是手中銀錢不多,買來糧食後也只能夠自家吃,而草藥到時候則是伏危的一塊敲門磚,越多越好。
伏危收了手,把她打橫抱起,往床上走去。
二人躺下手,擁她在懷,輕撫著她腰間的軟肉,親密無間,毫無在房外的古板。
他道:“醫館那邊可走得開?”
虞瀅道:“最多就是少掙一些,但推拿敷臉這些,她們都是會的,就是不能給人診治而已。”
雖然幾個小徒弟也算是勤奮好學,可虞瀅可不敢讓她們只學幾個月就出師。
伏危思索了一下,隨而道:“我也已然建議知縣趁著這段時日糧食便宜,往糧倉中多儲存些糧食。”
虞瀅也不意外,只問:“周知縣什麼態度?”
伏危道:“自是應了,這事我來辦,我也本想著去一趟郡治的,但你既然提起了,就一同去。”
提議的時候,周知縣有些猶豫,想等著年底再收購,伏危便分析隴西郡蜀郡兩地民亂與朝廷多重賦稅兩事。
民亂有一次便會有第二次,不可不防。一旦大亂,糧食價格飛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