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剿滅且越發壯大,顯然在每個郡治都安排有眼線。”
說到這,伏危面色凝重:“若真是我生父的舊部,聽到我的名字,再一打探,應該能知曉我的底細,從而找到我這來,也無可厚非。”
虞瀅驚訝伏危的推理邏輯思維強悍之餘,又陷入了沉默。
他都已經揣測到這個地步了,那麼明日等見到牧雲寨的人,應該也會懷疑到他養父的身上去,等到確定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伏危的養父起碼養了他二十年,他也敬重多年,這些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說全然沒了感情,是不可能的。
先前若是從她口中說出他的生父是被養父誣陷而死的,或許他會懷疑養父,但不會全信,而且也會因為她說出的事情,恐怕他們二人往後相處起來也會尷尬。
所以,這事起碼不是從她這處提出來的。
況且她之前只是個旁觀者,僅僅從文字中瞭解一些片面的事情,且還是在記不全的情況之下,那她所知道的事情都是不全面的。
現在在一切都順利的情況之下,那就順其自然繼續下去。畢竟說得多了,伏危肯定會避開許多麻煩的事情,但誰能確定他還會不會遇上一些本該遇上的人,會不會再遇上本該有的際遇?
時下就很順利。
等他若是真走了彎路,她再從旁作出提醒,但絕對不是把一知半解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心下主意已定,虞瀅不再想這些事去。等吃完蛋粥後,便去沐浴了。
回來時,伏危坐在床邊沉思,虞瀅知道他現在的心情複雜坐他的身旁,輕輕把頭倚靠到他的肩上。
伏危回神,低眸望向倚靠著他的人,心下些許繁雜之意頓時一掃而空,笑意也隨之溫潤:“我無事。”
虞瀅笑了笑,說旁的事:“等再過兩日回去後,我們便在玉縣找個大一些的宅子,我與大兄大嫂他們也搬到縣城上去。”
聞言,伏危眼底一亮:“當真?”
虞瀅“噗嗤”一笑,抬眸望向他:“我還能誆你不成?”
伏危笑意頓是一粲:“自然不能。”
說到這,他問:“那你想租個多大的宅子?”
虞瀅想了片刻:“起碼得有四間屋子的吧,這樣你我一間,你阿孃和寧寧一間,大兄大嫂一間,伏安自己一間,剛剛好。”
聽到她說他們二人一間,伏危眼底的笑意更深。
可這時她忽然坐直身子,正經的說:“當然,現在條件好了,我得自己一張床。”
伏危:……
但想了想,又覺得合理。
他們只定情,尚不算真的成親,住在一屋便罷了,再無名無分地躺在一張榻上,確實不合適。
“好,等回到郡治,我就立刻讓人幫忙找院子,最好是在年節前找好,等你們到玉縣過年的時候也有個落腳之地。”
伏危對找房子的事情,頓時興致十足,至於明日的煩惱,頓消大半。
翌日,虞瀅正梳洗時,知縣娘子差人過來請她和伏危去前邊一塊用早食。
知縣娘子讓人來請,自是不能推辭的。
虞瀅與伏危同去,到了膳廳外,正巧碰上錢幕僚和錢娘子。
許是在幾日前的郡守府中,伏危為玉縣爭了一口氣的緣故,又許是錢幕僚看到了伏危的能力,所以時下錢幕僚的臉上已然不再是倨傲高冷。
錢幕僚朝著一笑:“伏郎君晨安。”
伏小郎君與伏郎君,便只是少了個“小”字,給人感覺卻是截然不同。
前者猶如把伏危當成的初生牛犢,後者則帶了尊重。
伏危拱手作揖:“錢先生安。”
錢幕僚或是也與自己的妻子說過什麼話,那錢娘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