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沒料到顧景禾會突然醒過來，紀荇煙的臉上還帶著驚訝的表情，隨後她鬆開拽著被子的手，「你，你醒了。」
大概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說這句話時，臉上浮現出了兩抹紅暈，像胭脂一樣，煞是好看。
顧景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昨晚的陪伴起了作用，至少紀荇煙之前都是冷臉相待，現在居然還會擔心她著涼。
「你先去洗漱吧。」
紀荇煙聞言鬆了一口氣，她站起身來，卻沒想這一下動作起的太快，腦袋一暈，踉蹌了兩步，差點摔倒。
顧景禾趕緊坐起身來，想要拉住她的手，紀荇煙卻已經自己穩住了身體。
顧景禾的手僵在半空，隨後又面不改色地收了回去，「去洗漱吧。」
紀荇煙抿了抿唇，這下不只是臉頰，就連耳朵也有些紅，她甚至不敢看顧景禾的眼睛，轉身就往浴室走，腳步裡透露著急切。
顧景禾忍不住輕聲笑了，不過她也不敢讓紀荇煙看見自己臉上的笑容，畢竟這有點崩人設。
而紀荇煙進浴室以後，滾燙的臉頰就逐漸恢復了正常的溫度。她關上浴室的門，手撐在洗漱臺上，靜靜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早上她是故意驚醒顧景禾的，因為她想看看顧景禾第一時間的反應。
人在睡意朦朧時的表情和清醒時完全不同，剛睡醒時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也是顧景禾最容易露出破綻的時候。
紀荇煙回想起系統昨晚說的話，在她提出質疑以後，系統明顯很不服氣，「我的掃描系統可是穿書部推出的最新版本，經過無處次的改良，是公認的最強掃描系統，我花了大價錢才安裝上的。」
「絕不可能有問題。」
雖說當時紀荇煙並沒有提出質疑，但她其實也沒有完全相信。不過從今天早上的試探來看，顧景禾似乎真的毫不知情。
紀荇煙雙手捧起一捧冷水，拍在自己的臉上，那雙桃花眼沾染了水汽，越發顯得楚楚動人。
總歸以後還有無數的機會，她可以慢慢試探。
顧景禾如果真的知道些什麼，絕不可能不露出馬腳。
洗漱完才八點多，紀荇煙上午沒課，顧景禾便帶她出去吃早餐。
助理也在，不過她只是提供了餐廳的位置，並沒有同她們一起吃早餐。
昨晚喝多了酒，顧景禾沒什麼胃口，點了一碗蔬菜瘦肉粥，裡面撒上了蔥花，顧景禾聞著那股香味，突然又有了些食慾。
紀荇煙也點了一碗粥，她看著顧景禾垂眸喝粥的樣子，突然輕聲說道，「我記得顧總好像不吃蔥花。」
顧景禾動作一頓，在心裡瘋狂呼喚系統，「有嗎？不會吧，總裁不吃蔥花嗎？」
系統噎了一下，「這又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劇情里根本沒說呀。」
顧景禾頓時懵了，她還沒跟別人一起吃過飯，自然也不會有人告訴她，她究竟吃不吃蔥花。
反正她自己是要吃的，至於原身…
那一瞬間，顧景禾反應十分迅速，她放下手中的勺子，微微皺眉看著紀荇煙，眸中帶著探究和不悅，「你怎麼知道？」
這種劇情裡提都沒提過的小事，想來應該只有身邊親近的人才知道，紀荇煙突然提出來，顧景禾便搶先發作，質疑她調查自己。
這邏輯太完美了，顧景禾忍不住在心裡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紀荇煙倒也沒有顧景禾想像中的無措，她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既然顧總非看上了我，那我自然要了解一下未來金主的喜好。」
她承認是自己打聽了顧景禾的喜好，並將這個問題又推給了顧景禾。
顧景禾沒正面回答，只是捏著勺子，又喝了兩口香噴噴的粥，然後才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