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
說著轉身走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塊給她擦臉的布巾。
拿在手上,在她抬頭的時候把她臉上的眼淚給擦了。
只是小啞巴的直直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他光著的上身。以前她從來沒有這麼直接過,如此倒是變成周衡不自在了。
直接拿了件外衫套上,遮住了身上的傷痕,問她:“洗好了?”
眼眶還紅著的齊繡婉點了點頭,然後把腳給抬了起來,滴落上邊的水。
過了一會,周衡把水端出外邊倒了。再回到山洞,她已經上了床坐著了,眼巴巴的看著他,似乎等他忙完後有話要與他說。
周衡知道她想問什麼。原本不想繼續說下去這件事,但明白得很,要是不說,她估摸著一晚上都能翻來覆去睡不著,同時也讓他睡不著覺。
想了想,他也就自己說了:“傷是熊瞎子弄的,它的屍體就在外邊。”說到這,問她:“你要出去看?”
床上的人臉色變了變,頭搖成了撥浪鼓。
搖完頭後看回他,嘴巴微張,問——背上的傷呢?
周衡始終都是一個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淡漠的道:“忘了。”
臉色微變,只是眸色黑沉。
聽到他說忘了,齊繡婉一點都不相信、若是誰打過她,就是五六歲的事情她都能記著,更別說那些斑駁交錯的條痕,怎麼可能會忘了。
到底是誰那麼壞,把周衡打成這個樣子?!
眼裡和臉上原本滿是心疼,但一想到這裡後,這些心疼一下子都變成了怒意,且還很兇。
周衡看著她與小瘸子奶兇奶兇起來時有些相像的表情,原本黑沉的眸色,漸漸的多了一絲淡淡自己都不知曉的柔光。
聲音少了一絲平時的冷漠,道:“夜沉了,睡了。”
周衡不想說,齊繡婉明白,所以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心想著明日問問福嬸,沒準她會知道。
她想要知道周衡的事情,很想很想。
點了點頭後,隨即躺下來鑽入了被窩中,許是怕自己可能會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所以平日只睡三分之一的大床,現在更是挪到了邊邊上,只睡了四分之一。
周衡看了眼她所躺著的位置,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直接熄了油燈。
不管睡在什麼位置,晚上還是一樣會湊過來的。
熄滅了油燈,整個山洞都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
齊繡婉向著外側躺著,感覺到了周衡躺到了床上,即便四周黑漆漆的,可她似乎還是能看見周衡一樣。
硬朗的五官,沒有表情的臉,高大挺拔的身形,很是清晰。
周衡的模樣完全刻在了自己的腦海裡邊,就是過很久過,過個幾年,十幾年,她約莫都忘不了。
她又想,如果周衡心裡不嫌棄自己的話該有多好。
若是他不嫌棄的話,等回了家中,待事情都解決後,她就回來給他生一兒一女。
腦子裡邊忽然冒出了這樣的念頭,回過神來後,嚇得小姑娘臉色頓時臊紅了起來。
把又燙又紅的臉蛋埋入了被窩中。暗罵自己不要臉後,同時又慶幸山洞黑漆漆的,周衡看不到她的臉色,不然就丟死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層厚厚的窗戶紙待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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