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哭了起來,睡得迷迷糊糊地就抱上喊她的人,細若無聲的啜泣。
福嬸愣了一下,但看到她這模樣,似乎是感覺到她應當是想家人了。因為與自己小女兒差不大,福嬸一下子心軟了,也沒有把她推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好半晌後齊繡婉才睜開了眼,愣了一下之後才發現自己抱住了福嬸,連忙鬆開了抱著福嬸的手臂,很是侷促不安的端坐了起來。
福嬸笑了笑,然後把湯藥端了過來,道:“喝藥了,兩分溫的。”
說著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出去幹活去了。
因為福嬸動作,心中充滿了溫暖,所以微微紅了眼眶。
她雖落難了,但也遇到了很多好人。
把湯藥給喝了,然後就一直眼巴巴盼著太陽快些落山,周衡快些來接她。
等待的過程總是漫長而枯燥的,一個時辰就漫長得沒有盡頭一樣。
下午申時正時,周衡把獵物放回了山洞中,簡單的沖洗換了一聲衣服後才下山去接人。
這個時候從田裡回來的人也看到了周衡,一個個都臉色都露出了驚慌之意,個個都避開他走。
因為怕報復,所以沒人敢出聲趕他走。
看見他往福嬸家去,有人說:“福叔一家怎麼回事,竟然和這般可怕的人來往?”
身旁的人說:“還不是幾年前救過福叔一命,我還看前一段時間福嬸老是上山,每回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手裡多少有些東西。”
“嘖,這麼一說和周衡來往也是有許多好處的嘛。”說話的婦人眼熱的看著周衡手上拎著的一隻野兔。
不是人人進山都能打到野味的,而且靠近村子的山動物比較少,等進深一些才比較多,而山裡野獸多,除非是真過不去了,才會有幾個人一塊進深山打獵,只是從前幾人有幾個漢子去了之後沒有回來,就沒有人再敢進深山。
有人說是周衡弄的,但也有很多人覺得是到了野獸的肚子中。不管是哪個,他們都畏懼周衡,一則是懷疑他,二則是因為他敢一個人進深山,這一點足以別人怕他。
婦人回過神來,看著他去的方向,納悶的說:“不過他這個點去福叔家做什麼?”
“誰知道呢……”
周衡多少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但腳下的速度並未因這些話有絲毫的停頓。
***
福嬸家這邊,小瘸子和周虎玩耍了一會後跑回屋子,然後又開始在齊繡婉的面前搖尾巴。
齊繡婉低頭對它笑了笑。這時小瘸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忽然向著屋外院子門的方向歡快的叫喚了起來,尾巴搖晃的幅度非常大。
平時周衡外出回來,快到山洞的時候,小瘸子就是叫得這麼歡快的!
小姑娘似乎知道要等的人來了,臉上一喜,然後忙把福嬸洗乾淨的兩個竹筒放回了小揹簍中,自己把手穿入小揹簍的蒲草編制的柔軟兩條固定的帶子中。
因為手不方便且也著急,所以帶子都沒有穩固到肩膀上邊,一邊在手肘處,一邊勉勉強強的掛在肩膀上,但也快要掉了。
迫不及待的從屋子中跑出去,才跑出屋子,就見周衡把兔子給了周虎。
周虎不敢接,但周衡也不動,再次重複了兩個字:“拿著。”
周虎:……
好、好吧,拿吧。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微微抬眸看去,就見小啞巴臉上帶著笑意快步向他走了過來。
見她身上揹著的揹簍,從她的背上拿了下來,然後道:“回去了。”
小啞巴似乎很高興,眼眸都像是閃著星光一樣,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周衡表情雖未變,但卻是怔忪了一瞬。
這時福嬸也從屋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