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駕駛座,發動車子離開。
“伊澈話還沒說完。”司韶不得不埋怨一下南宮陌的衝動。
南宮陌冷冷的睇了司韶一眼,矮了身子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見狀,司韶也不再開口,視線盯著前方。
伊唇醒來的時候是夜裡三點,病房內並不是很強烈的白光還是讓她又一瞬的不適,空調的溫度恰到好處,可是伊唇卻覺得很悶,腦袋有些疼,掙扎著坐起來,身上的病號服是宮沫替她換上的。
南宮陌站在窗邊背對著她,那背影似籠罩了一層悲傷,讓人莫名的想要安慰幾句,可是此時病房裡除了伊唇再無他人,伊唇向來又是躲著南宮陌,如今更是無話可說。
她有意祈求南宮陌去找伊遠翔,就是不想看見他,也不想出現這樣的局面,更不想南宮陌對她有其他的表情和感情。
她還是寧願南宮陌收起溫潤的面具冷著臉對她冷嘲熱諷,也不願看見南宮陌臉上的擔憂,和眼底濃郁的愧疚和心疼。
伊唇伸手去夠桌子上的水杯,卻動了受傷的腿,控制不住痛呼一聲,南宮陌聞聲身子一震,並沒有轉身去看伊唇,伊唇見窗邊站著的人毫無動靜,只得忍下疼痛繼續夠水杯。
夠了幾次夠不到,心裡暗暗咬牙,宮沫這個沒良心的,放個水也放的那麼遠。
最後一用力,杯子倒向另一邊摔在了地上,砰的一聲脆響,杯子摔得四分五裂,伊唇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把宮沫罵了個半死卻也不曾出聲求助。
南宮陌轉身走過來,看著地上的碎杯子,又看了一眼伊唇,拿起另一個空杯子倒了水遞給她。
伊唇抬眼看了南宮陌一眼,伸手接過杯子,咕隆咕隆的一杯水喝了個乾淨,把杯子放在櫃子上眼睛卻眼巴巴的看著水壺,慢慢挪動身子想要自己再倒一杯,南宮陌先一步把杯子蓄滿,伊唇毫不客氣的又一飲而盡才滿意的放下杯子,慢慢挪動身子坐好。
南宮陌站在病床前看著一臉平靜的伊唇,心裡煩躁莫名,想問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知道該不該問,伊唇本就小心謹慎,敏感多疑,稍微知道點什麼,便能猜測到事情的七八分,所以有些問題不能輕易的問。
伊唇看見南宮陌滿腹心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只得先開口問道:“宮沫呢?”
“我讓她回去休息了,她明天還要上課。”
伊唇點頭“嗯。”
“那些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南宮陌坐到床位,目光灼灼的看著伊唇,語氣帶著點無奈,伊唇卻聽出了憤怒。
“沒什麼好說的。”伊唇隨口一答,似乎不願多說。
南宮陌知道,伊唇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舔』傷口,也不願別人知道她的事情,更不願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狼狽,所以就封閉自己內心,自己出不來,別人也進不去。
一個人要遭受多大的創傷才會去懷疑這個世界,才會不相信任何人,才會如此隱忍,只為把刀鋒磨得異常鋒利,只要脫了刀鞘,刀刀致命。
伊唇的堅韌,冷漠,涼薄,狠辣,無情讓所有想親近她的人都望而卻步,她受傷的時候本可以流淚,本可以痛呼,那樣的情況下可以撲進任何一個人的懷裡撒嬌的喊疼,可是她都沒有。
她一個人捂住傷口,冷汗涔涔,臉『色』蒼白卻還不忘保持冷靜,安排其他事情,顧著別人的安危,這樣的人看似善良多情,實則冷漠寡情,她拒絕了任何一個人的援助,拒絕了任何一個人想要對她好的機會。
“南宮陌,你們這麼多年都恨錯人了,你們該恨的,是伊遠翔,是嚴淑,而不是我。”伊唇冷冷清清的聲音再次響起,去讓南宮陌心下一緊,總覺得伊唇會說出什麼決絕的話來。
“南宮陌,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果然,伊唇平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