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凝不理解宮沫嘴裡的話,一臉好奇的看著宮沫一張一合的嘴,伊唇趴在二樓的欄杆處看著客廳相處有些微妙尷尬的三人,抬起左手放在欄杆上支起腦袋,百無聊賴的看著她們的互動,思緒卻不在她們的談話上,而是在想方瓊出事了,陌南落會不會出手,南宮陌會不會有危險,雖然南宮陌說方瓊的事情跟他沒關係,但是能讓方瓊心甘情願以身涉險的人,哪一個都和南宮陌有點關係,陌南落難免會遷怒南宮陌。
就跟伊唇不想讓白墨呆在南都市一樣,她也不想南宮陌有危險,陌南落尚且會因為白墨的反抗設計他謀殺假象作為警告,現在出了人命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的。
“伊小四,伊小四。”宮沫叫了兩聲,伸出手揮了兩下,伊唇始終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直到宮沫氣沉丹田大力吼了一句,伊唇的手才顫了一下,腦袋一歪不悅的看著宮沫,這才走下樓來。
宮沫看著伊唇氣定神閒的走下來,衝她眨了眨眼睛,伊唇不理,視線落到南宮沛兒身上,她脖子的灰『色』圍脖將脖子上的疤遮的嚴嚴實實,眼睛清澈卻死氣沉沉看不到半點生氣。
伊唇嘆了一口氣,站在最後一節臺階的地方,眸光犀利的看著南宮沛兒問:“沛兒,你忘記在成都答應了我什麼嗎?”
南宮沛兒眸光微動,臉上神『色』柔和了一些,一開口聲音有些啞,因為嗓子被煙燻過南宮沛兒的聲音更偏向中『性』化,在正常的男『性』審美中總覺得有些粗狂。
“我沒忘,但是……我做不到。”南宮沛兒有些遲疑。
“為什麼做不到?”伊唇追問。
“因為,在我心裡,始終認為他們有錯。”
伊唇搖頭,踏下最後一步臺階,走到南宮沛兒面前直視她的眼睛,直白的說道:“他們沒有錯,他們做了應該做的事情。錯的是那些結黨營私,自私自利的偏執者。你把這些錯歸咎到他們身上和歸咎到你自己身上有什麼區別?舒阿姨和南宮叔叔誰都沒錯,上官爺爺上官『奶』『奶』和你的爺爺『奶』『奶』也沒有錯,錯的是嚴老爺子。所以,你把自己活成了木偶一般是想折磨誰呢?”
宮沫伸手『摸』了『摸』南宮沛兒的肩膀,附和道:“沛兒,如果你答應小四的做不到,那麼我用什麼理由做到呢?”
伊唇看見南宮沛兒欲、言又止,一臉為難的神『色』,徑自走到沙發邊坐下,不去看她泠然道:“你既然不敢見我,今天為什麼要來祁龍蒼?”
宮沫衝玉凝使眼『色』,玉凝會意走到伊唇身邊坐下,看了宮沫和南宮沛兒一眼,又扭頭去看伊唇,小心翼翼道:“阿唇,你......”說到此處才發現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只得作罷,沉默下來。
宮沫看見玉凝陣亡,只得親自上陣,開口勸道:“小四,沛兒她......”
伊唇冷漠的打斷宮沫的話,眼睛卻沒有看她們,視線停留在面前的手機上,“她自己要是活不明白,誰幫她都沒用,別怪我說話難聽,我要是半年後死了,你想聽也聽不到了。”
宮沫看見伊唇一本正經的開玩笑,和南宮沛兒對視一眼,伊唇的話接著又傳來:“你們確定還要這麼鬧心嗎?是嫌我死的不夠早是不是?”
關嬸端著鍋底從廚房出來,聽見伊唇滿不在乎的話嗔怪道:“成天都是死啊死的掛在嘴邊,多不吉利。你們就是趁著年輕嘴上沒個忌諱的。”
宮沫鬆開南宮沛兒笑著繞到沙發後面雙手搭在伊唇的肩膀上,衝去往餐廳的關嬸笑道:“她啊,能耐著呢,也就是說說而已,哪那麼容易死啊。”
黃媽和關嬸把一切東西準備好之後就叫她們去了餐廳坐著,一人面前一個小鍋跟著自己的喜好來,也就沒有什麼忌口之類的事情出現,關嬸和黃媽說是去後院忙活就沒和她們一起吃火鍋,宮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