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謝妄清突然起身,靠到了她身邊。
「梔梔,可以再喚我一聲妄清嗎?」
謝妄清覺得蘇念梔方才喚他「妄清」時的聲音好聽極了,他還想聽。
蘇念梔不禁在心底劃開輕笑,她沒想到謝妄清居然喜歡聽她這樣叫他。
不等謝妄清去搖那銀鈴,蘇念梔便輕聲而言:「妄清」
「妄清。」
謝妄清和蘇念梔靠得很近,近到兩|息相繞,近到能聞到她發間的花香。
「真好聽。」
謝妄清不由地一嘆,看著蘇念梔因為燭火映照而泛紅的臉,他只當作是蘇念梔害羞了。
蘇念梔連著喚了謝妄清幾次,聲音輕柔細微,像是戀人之間的絮語。
「好了,該給梔梔喝水了。」
謝妄清聽了幾次蘇念梔的輕喚後,眉眼中的淺笑推開波瀾。
他轉身去給蘇念梔倒了一杯溫水,那水本就是溫好了的,可當他端著杯盞來到蘇念梔身邊時,卻並沒有直接遞給蘇念梔,而是
自己先將那杯中水一飲而盡。
蘇念梔看著謝妄清的動作,一時失神。
「不是要給我喝水嗎?」
「怎麼自己先喝了呢?」
她暗自思索時,沒注意到謝妄清已經俯身到了她身前。
直到一隻冰涼的手撫上她的下頜,她才猛然驚醒。
謝妄清的右掌托住她的下頜,將她的頭輕輕一抬。
隨即,白狐覆在了她的唇邊,輕而易舉地便斬斷了攔在花叢外的荊棘。
溫水從謝妄清的嘴|邊溢位,滑|落至兩花之間,他享受著覆在那層輕|軟時帶來的舒暢之感。
扣在蘇念梔下頜的手卻不斷地再收緊。
「還想要更多。」
謝妄清的心底漫出這一道聲音。
因此,他再一次朝著蘇念梔靠近,直到將人撲倒在了厚實的衾被前。
蘇念梔起初還處於驚詫的狀態,可她並沒有立刻推拒謝妄清。
分明,她的意識正在恢復,她是能夠抬手推開謝妄清的。
但她沒有這麼做,反倒是由著謝妄清靠在其身前。
不出意外的,謝妄清的兩眸翻湧出熟悉的赤色,墨發之間也竄出了絨耳,身後的絨尾亦是隨著絨耳同時出現。
絨尾垂搭在蘇念梔的身前,蘇念梔心底暗道:「這九條尾巴搭在這兒,真的很重啊!」
她這時便是想要推開謝妄清也沒了力氣了。
謝妄清兩手都扣住了她的雙頰,這溫水明明早已被蘇念梔喝完了,但是謝妄清仍覆在兩花的邊緣。
他不再是渡水之人,而是取水者。
蘇念梔現在才算是知道為何謝妄清那日清晨會說「要是你還想喝水,今晚我可以給你餵更多的水。」這句話了。
謝妄清壓根兒就沒有給她打到一壺溫水,而是自己溫好了後渡給她的,難怪會說「餵」這個字。
「不愧是狐狸」
蘇念梔心頭輕嘆,等她回神時,突然發現事情朝著不可控的局面發展。
兩條白絨狐尾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已經跑到了她的衣帶前,狐尾就那麼輕輕向後一動,她的衣帶便順勢而開。
與此同時,謝妄清本還搭在她臉頰的右手,卻緩緩移到了她的兩膝之間。
蘇念梔微怔,明明謝妄清連二人運動是什麼意思都不知曉,為何做這些事情會如此輕車熟路?
她來不及多想,卻忽覺山雨將至。
謝妄清靠在她耳邊,試探著開口:「梔梔,可以嗎?」
他剛說完,便打算去拿放在榻沿邊的那隻銀鈴,只是當他的手剛剛觸碰到銀鈴,還沒有輕輕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