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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幼稚?我衝動?”陸遠帆哈哈大笑了起來,轉身望向了陸遠帆,目光銳利地直視他的眼睛,“陸尋,我和你比,是幼稚,是衝動,是沒有你的城府複雜,你別以為我猜不出來你和劉赫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瞞著我,不然為什麼你不等他說出來就打暈我?我母親的死,還有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攔著我報仇,又是為了什麼?別給我找藉口,陸尋,我不信你了。”
話落陸遠帆手指向了門口的方向,“五分鐘內給我離開我的房子,還有,帶著你的狗。”
這肯定不是指的小乖,於偉這種人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怒不可言:“陸遠帆,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我不想看到你們,都給我滾!”
陸遠帆眼神一狠咬緊了牙關,牽著趙逢春的手進了自己的房間,隨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被陸遠帆就這樣關到了門外,於偉指著門口的方向氣得發抖,“他,他這麼可以這樣?”
陸尋卻是一臉的沉著冷靜,目光深沉地望了眼關上的房門,轉身示意於偉一起離開,“出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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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沒敢說話,進了另外一棟房子,於偉第一件事就是謹慎地檢查了一番四周有沒有竊聽裝置,然後才糾結地開口,“阿遠的事,你怎麼看?”
“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真相。”陸尋果斷回道,語氣決絕。
於偉皺眉:“但遲早是瞞不過的!”
“即使要知道,那也不是現在。”陸尋的話裡帶著一股狠勁兒,還隱隱夾雜著一種興奮,“於偉,你知道我等那一天等了多久了嗎?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什麼我不懂仇恨,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懂什麼是仇恨了,我費勁心思籌謀了這麼多年,我馬上就要成功了,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那阿遠那裡怎麼解釋?”於偉心頭也平白多了繼續煩躁,伸手扯開了衣領擼起了衣袖,“還有劉赫,他說讓阿遠離開公司,現在已經撕開了臉皮,還要假裝和諧的必要嗎?”
陸尋皺眉陷入了沉思,手無意識地敲著桌面,很快做出了決定,“公司阿遠是待不下去了,反正那個公司和空殼子差不多了,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就讓劉赫親眼看著自己的心血毀在自己的兒子手裡。至於怎麼離開,公眾那邊還是要有個交代的,幸好我們早做好了兩手準備,劉赫也太小看我了,他能想到的我就沒想過嗎?畫就算是假的又如何,我照樣把他算計進去!”
於偉神情複雜地望了陸尋一眼,多了幾分愁緒,繼續問道:“那阿遠呢?騙了一次又一次,他現在已經徹底不相信我們了。”
“就把畫的事情告訴他,他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陸尋琢磨著說道,“我還是懷疑劉赫的話,就讓阿遠看看那幅畫,認認真假,還有劉赫這樣說肯定是阿遠看過那幅畫的意思,順帶把這件事問清楚,總有軌跡可察。”
聞言於偉突然嚴肅地盯向了陸尋,直視他的眼睛,“陸尋,你看著我,你到底有把阿遠當作你的兄弟嗎?”
“你什麼意思?”陸尋眼神危險地眯起,“我要是不把他當兄弟,我會這麼費盡心思瞞著他?要不是因為他,我早他媽就跟劉赫撕破臉皮死槓到底了!”
於偉眼神閃爍,“我以為,我以為你只是因為那幅畫。”
“於偉,我再說一次,我的仇肯定是要報的,不惜一切代價。但是阿遠,如果有選擇,我寧願他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
“陸尋,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可怕。”
於偉目光幽遠地望向了陸尋,還記得初見時候,他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然而心計已經深沉地可怕,他欣賞和敬佩,心甘情願地追隨,然而現在,他卻對他產生了畏懼。
這世界上到底能有幾個人,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