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蕭然不知道自己幹嘛要跟一隻醉鬼說話。
周喬：「你喜歡我哪裡？」
「都喜歡。」
周喬：「你騙人，你一開始肯定很討厭我。」
蕭然擰眉。
「那會兒不是討厭你，是本能想保持距離。」
「呵，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周喬冷哼，可是她下一秒抱住他的肩膀，「蕭然」
滾燙。 肩膀滾燙。 後背也滾燙。
蕭然嗓音更低，「你把睡衣穿上。」
「我不。」 周喬：「太熱了。」
周喬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蕭然頓了頓，他指尖轉著手機，下一秒，偏頭堵住她的嘴唇。
那就讓你更熱吧。
十幾分鐘後，蕭然拉好她的被子，他衣衫整齊坐在床邊，指尖撥弄她的發絲。周喬身上的睡裙隨意地套著，臉頰，鎖骨，隱隱有著紅痕。她酒其實醒了一些了，她閉著眼睛不敢說話，她腦海里不停地浮現剛剛的畫面。
她在幹什麼。 醉就醉了。 趴在他肩膀上幹什麼。
還問些似是而非的話，亂七八糟。
後來他那一吻下來。
周喬覺得就算他無意。
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睫毛顫抖了下。
蕭然指尖停頓一下，他淡淡地問：「清醒一些了？」
周喬沒敢應。
「睫毛抖得跟扇子一樣。」蕭然面無表情地戳破，周喬嗚了一聲，手臂擋住了臉翻個身，留個後背對著蕭然。 蕭然見狀，低低一笑。
周喬臉更紅，她說：「你把我扔在房間就好了，管我幹嘛。」 她可以自己一個人換衣服，可以一個人在床上翻滾，可以自理。沒有人可以看到她醉後的傻樣子。
蕭然長腿踩在地板上，身子靠在床頭，掰過她的肩膀，說：「我不管你管誰。」
周喬掙扎。 拉開他的手。 蕭然指尖撩著她發絲往後撥。
指尖偶爾觸碰到肌膚。
周喬呼吸一頓。 她睜眼看他一眼，又閉眼。
這時。
她手機響了。
周喬立即睜眼。
蕭然俯身拿過周喬的手機遞給她。
周喬拿過來一看，是周成善。她一頓，立即抓著被子坐起身，蕭然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周喬猝不及防地倒在他懷裡。
她看他一眼。 蕭然挑眉，讓她接電話。
周喬趕緊接了。
「爸，你還沒睡？」
周成善那邊環境很安靜，他低聲道：「嗯，這幾天降溫了，你發個地址給我，我給你把冬天的衣服寄過去。」
周喬走的時候只拿了夏天的衣服。 如今十一月份，京都的天氣變幻無窮，估計很快天氣就冷了。
周喬一頓，說：「那你給我寄一些就好，黑色長款的羽絨服，白色毛衣跟紅色毛衣，還有兩條冬款的休閒褲。」
周成善站在周喬的房間裡。 周喬的房間已經被穆英拿來放很多雜物了，周喬的衣服是周成善之前給收的，不然都得給穆英扔出去。
他低頭翻找，說：「就這些嗎？這些夠穿嗎？」
周喬：「我也沒多餘的。」
蕭然垂眸看著她，說：「不用寄那麼多，過兩天我帶你去買。」
周成善在那邊聽到蕭然的聲音，一愣，下意識地看一眼時間，晚上十二點多，這兩個人還在一起？ 周喬抿唇，看一眼蕭然。 又對周成善說：「按我剛才說的寄吧，爸，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