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
譚宇程也喝著酒,兩個人一上一下,彼此對視著,她衣領微敞,毫不設防,在昏暗光線下有種霏迷感。
季聽喝著酒,看著他。
她輕聲道:“你記得舒筱嗎?”
譚宇程握著酒杯一頓,與她對視著,他挑眉,卻沒立即回答。
季聽卻似乎也不太需要他回答,她靠著他的膝蓋,說:“有時記憶會回到高中的時候,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頭頂那盞大風扇,吹飛的試卷,好聽的歌曲,喜歡的歌手,寫不完的作業,厚厚的書本,擠滿抽屜的草稿紙。”
譚宇程靠著椅背聽著她說,眼眸落她臉上,他嗓音低懶:“大學的生活就不記得了嗎?”
季聽抬眸,與他對視,“記得沒那麼深刻。”
譚宇程沒應。
他喝一口酒,放下時,搭在扶手上,領口還有她剛才狠咬出來的痕跡。他垂眸,彼此之間這樣,顯得他有些高高在上,有著野性。
季聽看著他,想了下,就著這個姿勢又問他:“你有過不甘嗎?對某一件事某一個人。”
譚宇程看著她,神色不明,卻語氣隨意,“有過。”
季聽指尖一頓。
與他對視著,卻沒有問他,是對事還是對人。她好像知道結果,又好像不知道。
季聽想了下回神,她直起身子,撐著沙發起身。
譚宇程看她動作,不知她要幹嘛,季聽卻膝蓋一抵上了沙發,坐在他腿上,譚宇程措手不及,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沙發櫃上。
季聽摟著他的脖頸,道:“吻我。”
譚宇程靠著椅背,一手虛扶她的腰,看著她故意反問,“我
要是不呢?”
季聽緊扣他脖頸,自己俯身下去吻他,譚宇程唇角勾了下,吮住她的唇,彼此交換著舌尖的酒味,有點甜,吻得熱烈,季聽肩膀浴袍滑落一邊,他偏頭吻著她的脖頸,在原有的紅印上加深,季聽脖頸滾燙,身子滾燙。
她餘光看到落地窗上的他們。
順手拿過手機,咔嚓一聲,拍下了他吻她的這一幕。
而她浴袍滑落,瀲灩紛飛。
_
隔天一早。
狂歡過後的餘溫,昏暗的房間裡,季聽被男人摟在懷裡,柔軟的被子搭在兩個人身上,季聽動了下,譚宇程摟著她的腰,埋在她的脖頸,深深地睡著。
季聽醒了。
在昏暗中看著他的五官,後來那一瓶酒都被他們喝完了,那酒雖甜,卻有後勁,醉後的親近感覺更瘋狂。當然他肯定是沒醉的,貼著她耳邊說話,只有她迷迷糊糊,最後求饒在他懷裡。
此時房裡昏暗。
窗簾緊閉,只有浴室裡傳來少許的光線,季聽依偎進他的懷裡,想再睡一會兒,結果肚子咕嚕叫了起來。
她臉微燙。
她輕聲道:“我餓了。”
譚宇程還睡著,有些迷糊,聽見這話,神色懶散,迷糊回答:“想吃什麼?”
季聽想了下。
“樓下是不是有腸粉店?”
“嗯,有一家。”
“吃這個吧?”
“嗯。”
兩個人在黑暗中對話,他應了一聲後又安靜了,似又睡過去。但幾秒後,他輕蹭了下她脖頸,才緩慢起身,季聽也還有些困,她偏頭看他,他上身沒穿,一條鬆散的黑色長褲,肩寬窄腰,他拿過衣架上的一件黑色上衣穿上。
抓了下頭髮,往浴室而去。
身側沒了他,季聽覺得有點涼,把被子拉高了翻個身,有些睏倦。
譚宇程洗漱完從浴室裡出來,清醒很多,看一眼床上還在睡的女人,推門出去,下樓去給她買腸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