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攰深深地看她,隨後點頭:「好。」
柳煙笑笑,啟動車子,她換了鞋子,說道:「回去吧。」
聶攰後退一步,手插褲袋裡看著她。
柳煙一直沒關車窗,緩緩地,車子開走,沒一會兒便開出巷子裡,聶攰目送她走後,才轉身進了樓道。
一進家門。
老周在廚房裡洗碗,聶老爺子背著手探頭探腦地看了眼主臥室,聶攰淡淡地看他一眼,進主臥室拿起搭在椅背上柳煙穿的睡衣,當然也是聶攰的衣服,他問:「爺爺,你去午休一下吧。」
聶老爺子跟著他走到浴室門口,說道:「睡不著。」
聶攰直接在洗手檯洗上柳煙穿的衣服,聶老爺子沒忍住道:「這昨晚是她穿的,怎麼是你洗?走之前她連動手洗個衣服都不會嗎?」
聶攰:「我樂意。」
聶老爺子:「……」
老周擦擦手從廚房裡出來一眼便看到聶老又在找茬,他嘆口氣,看了眼腕錶,想提醒聶老爺子,時間快到了。這時聶老爺子想了下,道:「你打算在黎城過年嗎?」
聶攰洗完上衣跟長褲,晾起來,嗯了一聲。
聶老爺子冷哼,道:「正好,我今年也打算回黎城過年,爺爺陪你過年。」
聶攰拿起紙巾擦擦手,聽見這話,撩了下眼皮看他。
聶老爺子對老周說:「去把行李搬進來,收拾一下兩間次臥,我們住下。」
聶攰淡淡地道:「你在黎城有房子,沒必要住這裡。」
聶老爺子看著聶攰,說:「你趕我?」
聶攰神色更淡。
「嗯。」
聶老爺子:「……」
老周趕緊上前道:「老爺子,這裡都是走樓梯的,一次兩次可能沒什麼,三四次你這腿腳受不住啊。」
前年聶允才在大院安了電梯,就是因為聶老爺子這些年多少還是有些在部隊攢下的老毛病的。
京市天氣比較適合老爺子,而黎城這邊的天氣很容易引起風濕疼痛。聶攰聽見,他看向聶老爺子,神情緩和一些,道:「回明豪那邊去住,我現在送你過去。」
聶老爺子臉色不好,但孫子這樣說,他背著手又朝門口走去。老周跟聶攰對視一眼,帶了笑。
低聲道:「老爺子這嘴硬心軟,你對他好點,他就乖順了。」
聶攰聽罷,淡淡一笑。
一進門,柳老爺子便起身,一下子就聞到柳煙身上的酒味,這些酒味都是在禮服上面。
柳老爺子捏了下鼻子,說道;「趕快洗澡去,虧你居然還能穿得下去。」
柳煙點頭:「是是是,立即就去洗。」
她把車鑰匙扔在櫃子上,紮起頭髮,走向樓梯,柳老爺子似想到了什麼,道:「對了,剛剛收到許家的帖子,許亦是這周生日,許殿要幫他過,特意辦一個生日宴。」
柳煙一頓,想起了許亦叔叔。
這幾年許家動盪也挺厲害的,許亦性子斯文,在集團裡被董事會擠兌。他多少有點鬱鬱寡歡。
許殿大學畢業後便開始著手接集團的事物,他們欺負得了許亦,但欺負不了許殿。
估計也是這個原因,許殿才安排了這場生日宴。
柳煙說道;「爺爺,我們一起去參加,給許亦叔叔撐臉。」
柳老爺子笑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幾號來著?」
「明晚。」
柳煙點點頭,她上樓洗澡換衣服,年會過後,公司就正式放假了,今年放假比較晚。
柳煙換好了居家服,抹護膚品時,看到自己的指尖,柳煙便想起聶攰給她的底氣以及他牽著自己的那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