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陳妙欣喜若狂,只有這一巴掌。
這兩個人,曾經相交過,曾經在一張床上滾過,吻過,深深地將自己埋入對方的身體裡,親密無間。
陳妙下了狠手,顧亦居的臉微紅腫了起來。
這麼多年,這男人哪曾被人這麼送巴掌。誰不是還沒碰到他,手指就先斷了。他嗤笑了一聲,再次低頭,偏頭,勾唇道:“再來一巴掌,兩邊打對稱了。”
趙義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陳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顧亦居揚起眉頭:“不打?不打我們就走。”
“不,你放我下來!”陳妙察覺他要走動了,拼命地掙扎,“顧亦居!顧亦居!”
無論她怎麼喊。顧亦居完全沒搭理,大步地往拱門那兒走去,陳妙指甲狠狠地抓著他的脖子,抓出了血痕。
“周錄,周錄。”陳妙衝周錄喊道。
周錄追上來,旁邊林總一把抓住周錄的手臂,低聲道:“前途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那一刻。
周錄的腳步微頓,他捏緊拳頭看著那高大的顧亦居,還有從他手邊垂下來的白色魚尾裙的裙襬。
林總看著他,道:“上次顧總去我們公司,不是為了看我們,只是為了看她。”
“他們很早就認識了,或許,還曾經有一段,周錄,你懂嗎?”
身邊父母嘰嘰喳喳地說著家鄉話,指責著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問周錄這個人是誰,還有找的什麼女朋友,大庭廣眾之下這是什麼意思。親戚朋友推著周錄,去把她搶回來啊,搶回來就算不娶也行的,為了男人的面子,周錄快去。
推得周錄往前走了兩步,而林總沉默地看著他,周錄看著林總的眼睛,許久許久…
他沒動了。
他投降,為了自己的前途投降。
趙義看著周錄的掙扎,一陣唏噓,後勾了勾唇角。
大步地往那頭的車子走去。
這個社會上,像顧亦居這種有血性的男人太少了。大多都是周錄這種瞻前顧後為了前途小心翼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