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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舞臺的時候,走太快了。”
聞斂想起這一路,這個女人自己走回來,他臉色沉下來,“你怎麼不說。”
夏言瞪他一眼。
“我不說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聞斂:“……”
一秒後。
他說道:“抱歉。”
他挽起袖子,起身,走到電視櫃旁,拉開抽屜,取出一個小型的醫藥箱,走過來,又單膝跪在地上,把她的腳放在腿上,取出藥酒,他掌心搓熱,按在她的腳踝處,說道:“忍忍。”
夏言下意識地往後,撐著沙發。
他還沒揉呢。
她就有點怕。
聞斂掌心貼在夏言那傷位,夏言咬唇,聞斂開始慢慢地揉著,他道:“疼就咬我。”
夏知祺扔了畫本,抬起小手臂舉到夏言的跟前。
“媽媽,咬我。”
夏言看著夏知祺那蓮藕般的小手,笑了起來,“咬了你可別哭啊。”
夏知祺搖頭:“不會噠。”
夏言心裡一軟,把夏知祺抱過來。下一秒,她疼地抱緊夏知祺,疼得抬起來踹出去,聞斂握緊她,按回了膝蓋,他也心疼,他道:“忍忍,很快就好。”
“聞斂,真的很疼。”夏言大聲道。
聞斂:“好好好,知道了,快好了。”
他嘴上這麼說,卻不得不忍著心疼,揉開她的傷,夏言突地發現自己在聞斂面前竟然這麼脆弱。
她愣了愣。
跳舞的,扭到腳都是常事,摔倒也是。她從小摔到大,她跟聞斂同居那些日子,她也摔過,回到家聞斂看到了,把她抱起來,也給她揉過。可她那會兒咬著下唇,一聲不吭,怕他生氣,怕他煩自己。
那會兒聞斂抬眼,還說她挺能忍。
而如今。
她竟然會這麼脆弱地喊。
明明受傷的人是她,可聞斂揉完她受傷地方,他額頭卻出了汗,他掀起眼眸,“好了,你下地走走。”
夏言回了神,看他一眼。
隨後她腳放到地上。
聞斂摟著她的腰。
扶著她。
夏言低頭,小心翼翼地踩著。
然後就感覺到真的好了。
她眉眼揚起來,看他一眼,聞斂鬆一口氣,湊過去親吻她唇角,“能走就好,晚上還要再擦藥。”
夏言:“嗯。”
“你坐下。”她推他。
聞斂挑眉,坐了下去。
夏言拿過醫藥箱,從裡面取出止血貼跟藥膏,用棉籤沾了沾,給他擦。
夏言:“疼不疼?”
聞斂揉了下唇角,“這點小傷算什麼。”
夏言立即用棉籤按他傷口。
聞斂也就眉心擰了下,連倒吸一口氣都沒有。
夏言:“……”
她擦完後。
準備給他貼止血貼。
夏知祺伸手過來,手裡拿了一個小豬佩奇止血貼。夏言一愣,對上夏知祺亮亮的眼睛,她一笑,取了過來。
撕開了。
聞斂眯眼。
“換一個。”他說。
夏言:“就不。你要聽兒子的。”
聞斂:“……”
幾秒後,一個大紅色的小豬佩奇止血貼貼在聞斂的眼尾處,夏知祺高興地拍手,“好看好看。”
聞斂看他一眼。
要不是自己兒子,踹下沙發了。
還好看。
夏言忍笑。
隨後她看一眼他的唇角。
他唇角也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