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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點這個。
廚師笑著道:“這是我們鳳凰樓最有特色的麵食,刀削麵主要在於這個刀工,我給客人們表演一下。”
說著他站得隔著很遠,拿起刀跟麵糰,一刀一刀地削過去,差不多兩米左右的距離。
就這麼直接落入滾燙的水中。
咻咻咻——
助手一邊撈著煮熟的面一邊問道:“老先生,你喜歡吃辣嗎?”
聶老爺子沉默幾秒,道:“放點辣吧,微辣,有蒜蓉辣醬嗎?”
“有。”
“聶先生你呢?”
聶攰下頜緊繃著,說道:“不要辣。”
“好咧,這位小姐你呢?”
郭秀影恍然回神,立即道:“我也不要辣…”
不一會兒,包廂裡香味撲鼻,刀削麵上了桌,聶攰走了回去,坐下吃麵。聶老爺子看孫子一眼,也低頭吃麵,千萬種美食,在經歷過抗爭的聶老爺子面前,確實還不如一碗麵來得香。
包廂裡氣氛歸於平靜。
半個小時後,聶攰站在門口,看著聶老爺子上車,聶老爺子搖下些許車窗,跟自家孫子對視一眼,隨後再搖上車窗。司機啟動車子,開了出去。郭秀影站在自己的車旁,也遠遠地看著那門廊下的高大男人。
但那男人腳跟一旋,推開了鳳凰樓的門,走了進去。
聶攰來到前臺,屈指敲問:“讓送刀削麵的人,她在哪個包廂?”
前臺張嘴正想說。
一道好聽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在這兒。”
聶攰轉身,便看到柳煙站在一根雕了繁花的柱子前,她雙手環胸,含笑問道:“面好吃嗎?”
聶攰看她幾秒,隨後走過去。
他人高,長腿一邁是她的兩個步子,柳煙看男人腳速,笑著後退,直到後背抵在了柱子上。
她眼眸掀起來,“嗯?”
聶攰突然抬手撐在她頭頂的柱子上,低下頭看著她,眼眸深如墨。柳煙笑著看他眼睛,抬手去摟他的脖頸。
“生氣傷口會痛的。”
聶攰另一隻手抬起來,去抓她搭在自己脖頸上的玉手,緊緊地握著她纖細的五指,他抓得緊,骨節泛起少許的青筋。
柳煙臉上的笑容還在,只是眼睛裡的情緒微變。
從撩人的對視,變成了視線糾纏的對視。
吃醋
“你累不累啊?”幾秒後,柳煙柔聲問道,她的手被他又握緊了幾分。他低聲道:“你當初不也為了這事情與我生氣?”
“那時不懂事,年少不知兵哥哥香……”
柳煙掙脫了些,反手抓他修長的指尖,與他交纏,她道:“但換成現在的我,我長大了,不怕了,等得起,也輸得起。”
聶攰盯著她的眼睛,周圍一片虛無,只有眼前懷裡的這個女人,他又低了低頭,嗓音低沉,“你等得起輸得起的時候,我不能了。”
柳煙抿唇。
半響。
她說:“膽小鬼。”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她知道,他母親對他影響很大,那個給他起名“攰”的女人,像是一把枷鎖,牢牢地鎖著他。柳煙想了想,“要不,接受聶老爺子的安排,或許你會改變看法。”
聶攰神色微變,眼眸更深,他嗓音低而啞,“你說什麼?”
他故意的,聽明白了,非要反問。
柳煙聳聳肩。
聶攰逼近她,“你再說一遍。”
柳煙:“我說,你接受老爺子的安排,接受郭秀影。”
“閉嘴。”
柳煙笑了,她身子往後靠,放鬆下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聶攰,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