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手敲著鍵盤,耳根發紅,頭也不轉地道:“不是你寫的,我看什麼。”
蘇顏忍不住道:“我寫的你也沒看啊。”
敲鍵盤的手指一頓,鍵盤聲也停下,張越盯著跟前的螢幕,道:“我錯了。”
蘇顏愣了下,又見張越轉過頭,他坐沙發上,看著她,“寶貝,原諒我的年少輕狂。”
蘇顏心中滋味複雜,她說道:“過去的事情就算了。”
後,她轉身,拿著信封,飛快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進了門,她關上房門,坐在床上,慢慢地拆開信封,從裡面取出一張玫紅色的信紙。
印入眼簾的就是“吾妻蘇顏”
蘇顏:“……”
張越的字年紀輕輕的,就特別好看,鐵畫銀鉤,剛勁有力,筆尖透紙,很是俊逸。
吾妻蘇顏: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執子之手,共你一世風霜。
吻子之眸,贈你一世深情。
我,牽爾玉手,收你此生所有。
我,撫爾秀頸,擋你此生風雨。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你的夫君張越。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這不該是她說的嗎?
蘇顏眼眶泛紅,她起身,將信紙收起來,拉開房門,就見張越插著口袋站在門外,兩個人四目相對,沉默了一會,張越捧起蘇顏那帶著淚水的臉,低頭道:“初一到初三這三年,是我瞎,沒看到你的好,幸好高一我認識了,也沒有錯過你,你的信我後來看了一些,寫得不錯,我很感動。”
“…你別撒謊了,跟你這封信比,我那些信差太多了。”蘇顏撇嘴看他。
張越用拇指摩擦她的唇角,笑道;“你寫的,我都覺得好,我的蘇顏,我的妹妹終於也要長大了。”
他彎腰,將她緊緊地抱緊懷裡。
蘇顏靠在他懷裡,身上鼻息間是他身上沐浴的香味。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很緊湊。蘇顏是一隻腳踏入大學的人了,依然還是很緊張,尤其是最後半個月,老師提醒大家不能生病,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放鬆但也要複習,家裡的父母不能給孩子太大的壓力,但也不能完全放鬆,蕭丹第一次去參加家長會,開完會回來她比蘇顏還緊張,每天膽膽顫顫的,早早起來給蘇顏準備吃的給她準備喝的,噓寒問暖,睡前都要摸下蘇顏的體溫正不正常。
張啟中也跟著緊張起來,張越太優秀了,直接保送他無法體會到那種要送孩子上大學的感覺,但蘇顏給了他這樣的體驗,有一天蘇顏好像有點低燒,張啟中扔下一桌子的股東跑回家看蘇顏,那些股東一臉茫然,還問他道:“怎麼回事啊?”
張啟中道:“家裡孩子要高考了,好像有點生病,我回去看看。”
股東們:“張越不是保送嗎?”
“啊張家還有個女孩呢,快去快去,這就快高考了,生病哪裡行啊。”
蘇顏靠在床頭,連張啟明也都回來了,一家人圍著床邊問她,看她,蘇顏頓時更緊張了,她之前還優哉遊哉的,現在看他們緊張,她就更緊張了,幸好那個低燒第二天就退了,張越把人送走後,抱著她起身走動,說道:“你再躺下去明天都起不來了。”
蘇顏:“……”
她抱著他脖子,說:“我緊張。”
“緊張什麼?”
“高考。”
“……是該緊張,畢竟你成績一般般。”
蘇顏擰著他耳朵,哼哼。
終於的,高考的三天來了,蕭丹四點多就醒,給家裡人做吃的,張啟中帶著張越出去跑步,蘇顏六點多下樓,他們都圍在桌子旁,齊齊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