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勺子,正在熬粥,他下了床,走過去,從身後抱住蘇顏。
蘇顏勺子一頓,愣了下。
他啞著嗓音問道:“熬粥幹嘛?”
“給你喝啊,這邊的早餐都是麵食還有面條,怕你吃不慣。”金城那邊生活習性,有點像南方,喝粥熬湯都是常態。
張越感動,他親吻她雪白的脖子:“謝謝。”
蘇顏翻白眼:“不客氣,你在這邊呆多少天?”
“三天。”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張越哼哼道:“有啊,你心裡啊。”
“……”蘇顏狠狠擰了下他的手背,張越不疼反笑,“哪都不去,我主要是來陪你的,大過年的,你一個在這邊我不放心。”
“嗯。”
鍋裡冒著的熱氣,一路往上飄,飄進了蘇顏的心裡。
天很冷,喝一碗粥正暖和,吃過早餐,蘇顏去洗碗。
洗好碗,兩個人在房裡待著,蘇顏抓緊時間看劇本,練臺詞,張越靠在沙發上,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蘇顏想了下,道:“你演努爾哈赤試試?”
張越拿過劇本翻看,“行啊。”
由於張越後腦勺還有傷,蘇顏不讓他演太過激烈的場景,有一場,是東哥要逃離努爾哈赤,被抓出來後,她被壓在努爾哈赤跟前,而這個男人卻兩手撐開,搭在腿上,臉上沒有任何喜怒。
就這麼看著她。
“逃跑的女人”被壓進來時,很狼狽,頭髮凌亂,那張臉卻絕美得很,整個屋裡正好都是男人,一進門,都把視線落在她的臉上。
她仇恨地看著努爾哈赤,撕著嗓音道:“我不會嫁給你的,我要你死。”
張越沒動,他就按劇本那個姿勢輕輕地搭著手,不吭聲的樣子頗嚇人,臉上無表情,俊美的臉一半隱在陰影裡,高挺的鼻樑還有那雙沉靜的眼眸,蘇顏彷彿看到了另外一個版本的努爾哈赤,這個更年輕,也更捉摸不定。
她依然仇恨地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等了好一會,快過那個節奏了,蘇顏正想催促他快點,他薄唇終於動了,蘇顏屏息等著。
就聽他說:“寶貝,我不敢兇你啊。”
他那副高姿態一秒破功。
蘇顏反手就將劇本扔他臉上,她磨牙:“這是演戲啊!”
“演戲我也不敢啊,我怕你哭啊,我們直接下一步吧。”
“不要。”
但容不得她,張越伸手將她一拽給拽到了懷裡,摟抱著她,將她柔弱的身子鑲入懷裡,他微微偏頭,視線沉靜地掃著“他們”,冷著嗓音道:“都滾出去…”
很好,這句臺詞倒是念得有模有樣。
後來,蘇顏再也不找他給對戲了,開頭的劇情,努爾哈赤幾番因東哥而大動肝火,他帶兵出去征戰時,也要這些人將她給看好了,回來了第一時間就是來看她,確認她還在。
這裡的戲份,蘇顏是最緊張的。
後面的柔情似水,她都可以演,唯獨前面這裡,就怕臺詞功底不好。
這三天,就在酒店裡,蘇顏練臺詞,張越陪她,偶爾給她看看,有時兩個人會出去逛逛,或者去醫院換藥,張越是第四天一早的飛機,前一天晚上,蘇顏鑽在他懷裡,一晚都沒睡,早上依然一早起來給熬粥。
張越醒過來也是第一時間找她,刷好牙,抱著她在櫥櫃上就親,不捨的情感全融在唇舌裡。
他的行李箱,蘇顏昨晚就幫他收拾好了,吃過早餐,張越又拉著她親吻了好一會,才下樓,小助理幫忙拉著行李箱,蘇顏默默地被他牽著手,到了大堂,卻發現門口多了好幾個穿著黑衣服的高大男人。
張越轉身,撫摸蘇顏的頭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