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
她抬眼看到站在那裡的孟淺淺,突地她結束通話電話,說道:“孟淺淺,你這學期打工有多少錢,拿點給我。”
孟淺淺一頓,放下杯子,回頭看向她,說道:“我沒錢。”
“你騙人。”
黃秀琴刷地站起身,就朝她行李箱那裡走去。孟淺淺立即轉身抓住黃秀琴的手臂,母女倆拉拉扯扯。
哐一聲。
門開了。
母女倆停下。
兩個人抬起頭看去。
孟致賢帶著孟媛媛站在門外。
孟媛媛看到這情形,衝了進來,一把拽開黃秀琴,黃秀琴要摔了。孟致賢趕緊扶住黃秀琴,黃秀琴站穩身子,指著孟媛媛道:“你走開,我跟你姐姐有話要說。”
孟媛媛:“有什麼好說的,你不就是要錢嗎?我的零花錢全給你了還不夠!”
孟淺淺一聽,拽住孟媛媛,“什麼?零花錢?”
孟致賢揉著額頭,“別吵了!”
幾個人安靜下來。孟淺淺看向孟致賢,孟致賢嘆口氣,坐在沙發上,說道:“別吵了,我今晚就報警,讓人把你們弟弟抓進去。”
黃秀琴一聽,哭喊道:“不行,不行,我就是說說而已,別報警,他還是能悔改的。”
孟淺淺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孟致賢沒吭聲。
孟媛媛抓著孟淺淺的手,說道:“孟嘯沒上學了,他每天都跑去賭,連爸都管不動他了。”
孟淺淺:“那你呢?”
她這才發現孟媛媛頭髮很長了,劉海都遮住了眼睛,而且瘦得厲害,孟淺淺慌神地看著她,“你怎麼回事?你怎麼成這樣了?”
孟媛媛眼睛眨了下,有些閃爍,“我沒什麼啊,我這每天學習好累啊,晚上都要學到十二點,累死了。”
孟淺淺不信。
她看向黃秀琴,又看向孟致賢。
孟致賢支著額頭一聲不吭,他似乎也很狼狽。黃秀琴瞪著孟淺淺,“看我做什麼?我難不成還能吃了你妹妹?”
孟淺淺看著她:“那她怎麼瘦這麼厲害?”
黃秀琴擺手:“誰知道呢。”
“學習學的吧。”
孟淺淺拽著孟媛媛進了房間,一把甩上門,盯著她看:“說吧,什麼情況。”
孟媛媛抓抓頭髮,說道:“嗨,真的沒什麼,就是學習學的。”
“你說不說!”
孟媛媛:“……”
幾分鐘後。
孟媛媛才說了情況,原來孟致賢公司又提拔了一個主管上來,兩個主管形成了競爭,孟致賢不如年輕人,此時已經有職業危機了。而孟嘯不上學,在賭這一塊變本加厲,已經嚴重到把黃秀琴的生活費都拿出去賭了。
因為他一伸手就有,哪怕是偷,黃秀琴都不敢拿他怎麼樣,只會求他不要去賭,所以他更加肆無忌憚。
看樣子是很頹廢的樣子,實際上他卻是這個家過得最好最滋潤的那個。孟致賢之前答應過孟淺淺,不會剋扣她的生活費跟學費,所以每個月生活費都準時打給她,而黃秀琴不能剋扣孟淺淺的。
就變成了剋扣孟媛媛的,而且她因為經常被偷走或騙走生活費,她開始在伙食上下功夫節約。
一天吃不到一頓肉。
孟媛媛正在長身體,若不是偶爾有喬老師的伙食改善,現在估計都站不到孟淺淺的跟前。孟淺淺聽到這話,整個人有些暈眩。
孟媛媛立即摟著孟淺淺,“姐,我沒事的,這不是還有一個學期嗎?考出去了就好了。”
孟淺淺看著妹妹,眼眶全是淚。
“你怎麼不跟我說?你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