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說著抱著被子又躺了下來,但那些呼喝聲還是像蚊子聲“嗡嗡嗡”的聲音落入耳中,聲音不大,卻極為挑釁人的耐性。
耐性被磨光後,溫玉棠抱著被子又坐了起來,憔悴的問初夏:“他們到底都在弄些什麼?”
初夏:“回小姐,聽那邊的小廝說,他們一早就起來練拳了。”
溫玉棠呼了一口氣,睡不著索性也不睡了,起了身梳洗。
梳洗後,淨手時問初夏:“近兩日,簫叔那邊可有什麼訊息?”
簫叔是父親的心腹。在父親得病後,溫玉棠在與簫叔商量過後,就讓他負責去尋名醫來治父親的病。
名醫也尋過幾個,但來了之後都是束手無策。儘管如此,溫玉棠始終還是不肯放棄。
初夏拿來帕子給小姐擦手,無奈道:“方才簫叔的人回來傳話,說有些大夫聽說老爺的病情後,都搖頭不肯來揚州城,簫叔說打算再去金都去看看。”
溫玉棠擦拭的動作頓了頓,神情也黯淡了下來。
洗漱後隨便吃了些早膳就去了父親的院子。
溫成生病後,就搬到了較為安靜的院子,離北院也遠,也不用擔心他們吵到父親。
可溫玉棠從北院經過的時候,心肝都繃緊了。
從拐角的地方偷瞧了一眼,只見院子中的男人一個個都光著膀子在練拳,嚇得她又羞又惱的跑開了。
庭院中的雲震似有所察,往院子外看了一眼。
這時候從外邊進來的榮旺立馬跑過來,在雲震身旁小聲地說:“方才小的看到溫大小姐往溫老爺的院子去了,寨主你到溫老爺院外的巷中等著,準能堵到人。”
雲震瞥了他一眼。
榮旺立馬堆出討好的笑容。
這大概就是雲震為什麼一直沒有把榮旺從他身旁撤走的原因。
雖嘴碎,但人機靈,會看人眼色。
雲震把擦汗的巾子扔到了一旁的盆中,吩咐他:“打水到澡房。”
說著話同時轉身回了屋子去拿衣服。
溫玉棠聽著父親說那悍匪如何如何的好。面上雖應著,可腦海中都是在廳中第一眼見到的那副兇悍模樣。
莫說能聽進好聽的話了,就連他那讓人驚豔的相貌也想不起來了。
從溫成的屋中出來後,管家便喊住了溫玉棠:“小姐稍等,老奴有些話要說。”
溫玉棠讓初夏在外等著,她則與管家在廳中說話。
管家道:“老奴知道小姐不待見那牧雲寨來的人,可小姐也知道現在有的掌櫃雖然心還是向著我們的,但也被其他掌櫃排擠。二爺三爺那邊也是把戲不斷,鋪子虧損不斷,那些掌櫃迫於壓力也隱隱有低頭之意。”
溫家二叔三叔囂張無顧忌,而溫玉棠又是一個女子,這溫家商號的掌櫃又怎麼對她順從?
便是有忠心的,也懼怕溫家那兩兄弟用骯髒手段來對付他們,不得不屈服。
莫說到時候保住溫家家業了,就是能不能保住這間宅子都成了問題。
這些,溫玉棠都明白,所以她昨晚才會想了一宿,一宿沒睡。
“吳管家,你覺得我要是和那牧雲寨寨主假成親,怎麼樣?”
本想勸說溫玉棠好好想想的吳管家隨之一愣。
溫玉棠又說:“我不想讓父親操心,這事你就別與他說了。若是花錢能讓那牧雲寨寨主與我做一場戲,你看此計可不可?”
溫玉棠想了一宿,最後還是覺得與那牧雲寨聯姻是最好的法子了。一則他們做過土匪,本就兇惡了,還能怕那溫家二叔三叔?
便是溫家商號的掌櫃都知道該怕誰。
二則這牧雲寨雲震背後還有朝廷撐腰。也甭管真實的交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