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從演武場回來的聞氏年輕一輩的弟子,由聞嫻領頭,其他聞氏弟子跟在她身邊,唯她馬首是瞻。
看到聞媚,眾人紛紛上前行禮,口稱四小姐。
聞媚是年輕一輩的聞氏第一人,這些年輕弟子見到她,都恭敬地叫一聲四小姐。
聞嫻臉色倏地變得十分難看。
這段日子,聞媚都窩在房裡養傷,極少出現在人前。沒有聞嫻在,聞嫻成為演武場上最出色的聞氏弟子,眾人的目光自然集中到她身上,唯她是從。
然而聞媚一出現,情況馬上轉變,她這聞五小姐只能退居其後。
既然都傷了,為什麼不養久一點?
聞媚朝眾人點頭,勉勵幾句,便飄然離去。
聞嫻叫住她,忙跟上去,笑著問:“阿媚,你的傷養得怎麼樣了?可好了?”
“好得差不多。”聞媚簡單地說。
聞嫻不信,她瞅了瞅聞媚的臉,那張嫵媚嬌豔的臉蒼白得過份,唇色都淡得看不見,就和以前總是臥病在床的聞翹差不多。
想到聞翹,聞嫻心裡又一陣可惜。
雖然聞翹是個註定活不過二十的病秧子,好歹也嫁給了寧遇洲,憑寧遇洲在成昊帝心中的地位,只要拉攏了聞翹和寧遇洲,讓寧遇洲在成昊帝那裡美言幾句,幫他們三房說話。只要他們三房得成昊帝的支援,還拿不下聞家嗎?
二房沒出息,哪裡比得上他們三房?
聞嫻心裡憤憤不平,面上不免帶出幾分,說起話來也陰陽怪氣,諷刺聞媚名不符實,鱗臺獵谷的歷練不僅沒給家族帶回什麼資源,反而讓家族為她治療養傷,耗費不少靈丹。
聞媚腳步一頓,轉頭看她。
“看我作甚?難道我說錯了?”聞嫻理直氣壯。
今年鱗臺獵谷的歷練,因外來修煉者加入,無辜慘死的人很多,連聞家也不能免俗,此次歷練的弟子死傷過半,損失慘重。不過聞嫻卻十分幸運,沒有正面遇到那些外來修煉者,還讓她幸運地帶回不少資源,得到長老們的誇獎。
這讓聞嫻十分自得。
果然還是他們三房厲害。
聞媚嘆了口氣,突然道:“五妹,你放心,東陵太小,我看不上,以後也不會和你爭聞家。如果你能勝任聞家的族長之位,隨時歡迎你去爭取,我不會同你搶。”
“什麼?”
聞嫻狐疑地看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聞媚沒再理她,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算是鼓勵,轉身離開。
聞嫻驚疑不定地看著她,不明白聞媚這話是什麼意思,還以為她是拿自己取樂。
直到過了大半個月,聞嫻聽說聞媚走了,離開東陵,不知去向,她才明白聞媚當初那話的意思,同時也醒悟過來,當日聞媚那話是道別,也是諷刺——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不信聞媚有這般好心。
然而聞媚已經離開,她想找人也找不到。
——
最後一筆勾起,符紙泛起一陣璀璨的靈光,一張黃級上品的雷暴符籙製成。
將制好的符放於一旁,寧遇洲揉了揉因專注而有些僵硬的脖頸,轉頭找聞翹,發現人並不在室內。
他放開感知,聽到隔壁傳來一陣沉悶之聲,像是重物擊打在牆上的聲音。
寧遇洲起身,朝隔壁走去。
隔壁是一處空間頗大的練功房,當初建府時,寧遇洲特地為自己規劃的,雖然當時還不能修煉,但他可以習一些凡人的武技強身,為以後修煉打磨身體。
練功房的門半掩著,寧遇洲推門進去,便被糊了一臉葉子。
他有些錯愕,撥開門口處擋路的藤蔓,探頭往裡一看,發現練功房的情況比想像中的要糟糕,視線所及之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