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又哎呀一聲,終於反應過來,一臉驚悚地道:“寧師弟,你怎麼會突然提她?你不會想告訴我們,這些靈丹是那女人折騰出來的吧?”
“就是啊。”聞翹接得很自然,“夫君都提示這麼明顯,盛師兄你都想不到嗎?”
盛雲深:“……”
不,這太難以相信,他寧願自己蠢點。
易炫冷著臉,將驚訝壓在心裡,聽他們繼續說。
寧遇洲接著說:“阿娖說得不錯,王綺容的那尊聖級丹爐沾染元煞之氣,她用這尊丹爐煉丹,所出之丹自然會沾上元煞,修煉者若是長期服用含煞之丹,體內積讚的元煞之氣越來越多,直到他們的神魂被元煞侵蝕,變成行屍走肉,發狂便是元煞侵蝕神智的一種表現。”
都說得這麼清楚,易炫師兄弟倆都明白這次臺澤城的怪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盛雲深實在難以相信,忍不住說:“那尊不是聖級丹爐嗎?幾時沾上元煞之氣?總不會是最近吧?”
“不可能。”易炫為蠢師弟分析,“一般元煞指的是地煞的一種,能讓一尊聖級丹爐沾上元煞之氣,需要的時間定然不短。只怕那尊聖級丹爐不知從何處所得,在那王綺容得到之前,已經沾上元煞之氣。”
寧遇洲點頭,不吝嗇讚道:“二師兄說得沒錯。”
盛雲深委屈地看他,指控道:“寧師弟你先前怎麼不告訴我們?”
明明在天丹谷時,他一眼就認出聖級丹爐,可見這眼力之強,定然不會看不出這丹爐還沾上元煞之氣,偏偏當時他什麼都不說,他們哪裡能猜出來?
寧遇洲沒什麼誠意地道:“忘記了。”
盛雲深:“……”哎呀,好氣啊,感覺好像被敷衍了。
易炫倒是明白寧遇洲當時為何沒有說。
因為那時候,他們還不是赤霄宗的弟子,只是兩個來自偏遠地區的散修,行事自然要謹慎一些。如今兩人已經拜入赤霄宗,成為赤霄宗的弟子,有赤霄宗庇護,不怕會遇上事,加上這事也是他們的任務,自然要掰扯清楚。
瞭解靈丹的來歷,以及修煉者發狂的原因後,他們又開始討論王綺容搞這一出的目的。
將這般大批次的有問題的靈丹投放到中央大陸,並且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沒有引起中央大陸各個勢力的注意,可見不是一個丹盟王家能做得到的,幕後定是有幫手。
還有,王綺容的行為,是丹盟的意思,還是王家的意思,或者是王綺容自己的意思?
除此之外,他們的目的為何?
“安丘城王氏是丹盟的一員,在丹盟的勢力頗大,除了淮音城尚家能牽制其一二,其他三家都弱於這兩家。”易炫慢慢地說。
“王氏一直想要掌控丹盟,得到丹盟的話語權。”盛雲深補充。
“王氏的實力不夠,無法安排得如此隱秘,應該有其他幫手。”寧遇洲跟著說,“可以排查中央大陸的幾個神秘的勢力——三宗四門五族可以先放一邊。”
“會不會和魔宗有關……”
……
三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發表意見,將懷疑和問題慢慢補充。
聞翹淡定地坐在一旁,摸出一瓶靈丹,遞了一顆給蹦過來的聞兔兔,自己也吃一顆,繼續聽他們猜測。
盛雲深攪盡腦子,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說到最後,發現自己跟不上他們的思路,忍不住鬱悶地想,難道自己真的很笨?
正自我懷疑中,突然眼角餘光瞄到一旁正在分靈丹的一人一兔,猛地想起什麼,轉頭看聞翹,說道:“小師妹,你不發表點意見嗎?”
聞翹淡定地說:“你們都說完了,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