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亦是好辦,給問虛宮施壓便是,堂堂一個偌大的宗門,也不能扣著人家的孩子不放吧。
如果不是……一個散修罷,宓家還不至於會怕。
許宮主不慌不忙地道:“這位聞小公子是我們問虛宮的貴客,近段時間客居此地。”
這言意之下,他們問虛宮其實是站在聞兔兔身邊,不會幫宓家的忙,甚至若是宓家要出手,他們問虛宮亦會選擇出手庇護聞兔兔。
明白許宮主之意,宓家那位為首的元宗境弟子臉色再次變得十分難看。
但他也知道這裡是問虛宮,不管許宮主還是那位妖修都是元皇境,不是他們能撒野的地方。
“既是如此,我等只好先回去稟明族長此事。”
硬梆梆地丟下這句話,為首的宓家弟子便要告辭離開。
聞兔兔叫住他,囂張地放話:“你們宓家若是不拿出誠意來,休想將這小丫頭帶走!反正你們宓家也不在意她,不如就當作她已經死在風之谷。”
這話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宓家的幾個弟子氣得眼睛都紅了。可惜沒等他們有所行動,屬於元皇境的威壓便碾壓過來,為首的元宗境弟子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單膝跪地上,其他四人則紛紛趴在地上,狼狽不堪。
聞兔兔又哼了一聲,將威壓收回來,拉著宓芙就走。
其他人自然也不會留在這裡繼續,再次浩浩蕩蕩地走了,彷彿就是來湊熱鬧的。
被留下的許宮主依然老神在在地坐著,像是沒有看到那幾個宓家弟子的狼狽。
元皇境威壓一施一收,時間極為短暫,卻讓宓家的幾位弟子狼狽之極,也讓他們意識到這位妖修的脾氣不僅很不好,而且擺明著要護住宓家的十八小姐。
如果說先前他們並不怎麼在意宓芙這十八小姐,那麼這會兒意識到竟然還有一個元皇境妖修護著她,不得不慎重起來。
幾人重新站起來後,看到一旁的許宮主時,臉上都有些難堪之色,可他們也知道對方是元皇境,不是他們能得罪的。當然,作為宓氏的弟子,他們身後站著風之域的宓家,他們卻是不懼一個區區妖修,聞兔兔此舉可以說再次得罪宓家。
不過早在救下宓芙時,聞兔兔就得罪宓家,再次得罪也沒事,他根本不在意。
為首的宓家弟子自然明白這點,他臉色難看地朝許宮主道:“許宮主,此事我等定會回去告訴族長,由他來定奪。”
許宮主和氣地說:“諸位慢走。”
宓家的弟子微微頓了下,終究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問:“許宮主,那妖修與你們問虛宮有什麼關係?”
對方如此囂張,甚至不怕得罪風之域的宓家,宓家就算要給他一個教訓,也要弄清楚對方的來歷和身份。宓家的弟子也不是沒腦子之輩,只是因為嫡系並不重視宓芙,所以態度才有所輕慢,但他們沒想到對方的氣性如此大。
許宮主也不想和宓家鬧得太過,好心地提點:“那位聞小公子是寧公子和聞姑娘的弟弟……”
等宓家弟子聽完後,臉色頓時沉下來。
他們沒想到對方的靠山如此厲害,竟然還是問虛宮的王級丹師罩的,與其說是客居在問虛宮,不如說是倪丹楓千方百計將人留著,希望他們能加入問虛宮。能讓一個王級丹師如此執意留人,可見那位寧公子的厲害,不怨那妖修如此囂張。
宓家的人沉著臉離開。
許宮主站在殿門口,眺望他們離開的方向,滿意地想著,想必下次宓家再來人,態度應該會截然不同罷。
不過許宮主的舒心日子沒過多少天,又接待到幾位讓他頭疼的客人。
來者是雷霆殿的煉器師和風雷殿的堂主。
雷霆殿的煉器師體格高大,滿臉兇橫之相,是個脾氣急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