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地謝恩,楚嘯天又同肅王辭別,趕緊離開了紫宸殿。
走在繁華依舊的京城裡,楚嘯天突然覺得有些不習慣,特別是空氣躁熱之餘,沒有帶著鹹味的海風吹面,感覺頗為不自在。
楚嘯天嘆了口氣,經過一條巷子時,看到有賣燒餅的攤子,步伐停住,去買了兩個燒餅。
“頭、頭兒?”
楚嘯天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住,原本正準備直接將敢冒犯他的人踢飛的,待聽到那道吃驚的聲音,感覺有些熟悉,轉頭一看,竟然是穿著五城兵馬指揮司制服的錢東邵敏二人。
“哎,是你們啊,可真巧。”楚嘯天露出笑容,對這兩名昔日的下屬還是有些親切的。
錢東和邵敏吃驚地看著他,沒想到事隔三年,竟然能見到他——不,或者說,他們沒有想到楚嘯天會這麼快回京,看來依舊是聖寵不衰啊。
不過,能見到他回京,兩人都有些開心,然後便如同曾經同一部門工作時,勾肩搭背地去找個酒樓喝酒去了。
酒席上,三人連連乾杯。
酒過三巡後,邵敏方道:“頭兒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吧?”
“不一定。”楚嘯天搖著酒杯,笑道:“在開陽城呆得也挺開心的,無人管束,想怎麼著都行。”
那是,開陽城可是安陽王的封地,又天高皇帝遠,你就是個土霸王,誰敢管你?不要命了?錢東和邵敏同時在心裡腹誹著。
又喝了會兒酒後,錢東往窗外看了眼,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忙說道:“頭兒,快看,是那個與你不對盤的盧尚書家的三公子。哎,每次看到他跟在盧三少夫人身後跑前跑後的模樣,心裡就覺得好笑,也不知道他怎麼弄成這般窩囊,好像有什麼把柄被盧三夫人捏住了,成了個妻管嚴。”
楚嘯天和邵敏探頭一瞧,可不是嘛,正是盧文祖本人。此時的盧文祖可沒有三年前一派世家公子呼朋喚友的派頭,此時正陪著盧三少夫人逛街殷勤陪笑,等無人注意的時候,卻一臉陰沉怨毒,可等盧三少夫人一回頭,又是一臉殷勤的賠笑,著實教人忍俊不禁。
兩人皆不由得笑起來,然後看到對方臉上的笑容,突然都有些心照不宣。
邵敏輕聲說道:“聽說盧三公子在三年前伊始得了什麼怪病,使得他的脾氣一日比一日怪異,這三年來,甚至因為他的怪病而將府裡的妾侍都譴散出府,只留下為他育有一女的盧三少夫人。若不是他的閨女今年都五歲大了,眾人都要懷疑盧三公子其實是那兒出了毛病,不孕不育了呢。”
邵敏邊說著邊暗暗打量楚嘯天的神色,見他唇角似有若無的笑容,心裡肯定了盧文祖如此這般下場,絕對是這位世子爺的傑作。邵敏不得不感慨,就算他本人不在京城,還是能興風作浪啊。看盧文祖被他弄得多慘,已經不舉的男人還算是男人麼?與太監有何區別?
“可不是嘛!”錢東拍著大腿說,“這三年,聽說他都不再去花街柳巷了,守身如玉得都讓人懷疑他有病。嗯,好像這三年來確實沒有聽過他的妻妾懷孕的訊息呢?連曾經想要納為妾侍的儷翠閣的花魁蘇水潔都被他直接送還給了楚三公子。嘿,感覺那花魁也是個倒黴的,那麼如花似玉的嬌人兒,回到楚三公子身邊時,楚三公子已經娶了妻,且妻子是尊貴的姚家女,哪裡容得一個花魁出身的女子進門,早就讓人打了出去……”
…………
與錢東邵敏兩人辭別,楚嘯天又去果脯店買了一些安陽王妃愛吃的果脯,方慢悠悠地回府。
回到府裡,楚嘯天先去看了在病中的安陽王,然後見梅業斌也在,正端著藥給安陽王喂藥,而安陽王側是一臉感動的表情。
這父慈子孝的一幕,讓他只覺得眼睛有些抽搐,但也沒有馬上摔門而走。
“爹,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