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的事情我聽我娘子說了,周氏代替宛姨娘過來探望我媳婦,可是喝著茶時,她突然魔瘋一樣邊叫邊跑了出去。在攬心院門前與正準備過來給我媳婦把脈的季太醫撞到了一塊,然後季太醫聞到她身上攜帶有迷幻藥的東西。爹,若是你不相信,我可以讓楚一楚二根據季太醫所說的去外頭的藥鋪子查一查就知道那東西是誰弄進來的了。”楚嘯天說著,速度極快地回頭吩咐一個嬤嬤,讓她去將在王府作客的季淵徐帶過來。
宛姨娘彷彿全身虛脫一般跌坐在椅子上,冷汗從額頭流下來,臉色是真正的蒼白了。周泉兒終於抬頭看向楚嘯天,看到他戾氣橫生的眉眼上不加掩飾的厭惡,突然覺得有些悲哀。她竟然為了姑姑保證的虛假的榮華富貴、為了個從來不看自己的男人將自己陷入這境地……
一會兒後,季淵徐被人請了過來,臉上還帶著莫名的表情。
未等季淵徐上請行禮,安陽王妃已經和藹地說:“季太醫,今兒讓你過來是想向你證實一件事情。據說今天午時,你發現周姑娘身上攜帶有迷幻藥,是麼?”
“是啊!”季淵徐沒什麼隱瞞地說道:“王爺、王妃,那位周姑娘身上確實有迷幻藥的味道,所以才會讓她那時行為異常。而且這藥也不怎麼高階,想來是民間的一些醫術不怎麼精通的大夫所制,若是意志堅定的人,是不會受這種低劣的藥影響的。周姑娘今天失常,想是原本情緒不定,才會在沾了點那藥後就弄成那樣了。”
宛姨娘已經絕望了,甚至不敢再看席位上的安陽王和王妃。
安陽王木著臉坐在那兒,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宛姨娘,眼裡帶著探究。
宛姨娘被他這麼一看,打了個哆嗦,趕緊說道:“王爺,冤枉啊,妾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一定是、是……”宛姨娘眼睛焦急地四處環視,突然哭道:“泉兒,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我讓你代我去看世子妃,不是讓你去害世子妃!那東西是不是你自個從外頭帶進王府的?泉兒,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虧我待你不薄啊!”
“姑姑……”周泉兒不敢置信地看著宛姨娘,像是突然不認識這人般。
“泉兒,你快去向王爺王妃認罪道歉,快去啊!”宛姨娘說著,眼裡是赤-裸的警告。
“我……”周泉兒已經懵了,沒了反應。甚至她看懂了姑姑眼裡的警告,讓她如墜冰窯。
“得了,你們要狗咬狗也不關本世子的事情!”楚嘯天實在是討厭聽到宛姨娘的聲音,倏地站起身來,對雙親說道:“爹,娘,事情就是這樣。不過有些人是不能再放縱了,這事情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稍會兒子會讓楚一楚二將他查到的東西拿過來給你們過目,到時你們自己處置就是了。還有,爹,你也不要那麼糊塗了,別總是被個女人牽著鼻子走,耍得團團轉的。”楚嘯天說一席話說得十分凜然有氣勢,連安陽王都有些被兒子鎮住了。
說完這話,楚嘯天朝兩人行了個禮,“娘,我媳婦還受著傷,我先帶她回攬心院了。”
“嗯,你們回去吧,不用擔心。”安陽王妃溫和地說。
安陽王頭一回被兒子給鎮住了,但聽到楚嘯天的話,又看看仍是需要人扶的柳欣翎,也只能跟著應道:“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