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砸到某人身上的手――幸好她現在四肢軟綿無力,不然直接將這男人砸飛了出去,若是傷著什麼了,那就慘了。
“翎兒,喝藥了。”楚嘯天半摟著她,騰出一隻手將那碗藥端過來,自己嚐了一點,苦得他差點吐了,不由得為自家娘子擔憂起來。
這麼苦,能喝麼?早知道應該讓侍衛去準備些蜜餞之類的東西的。想著,楚嘯天不由得對那大夫有些生氣,覺得他一定是故意弄得這麼苦的,下次見到那個大夫,絕對要揍他幾拳給他家娘子出氣不可!(喂!真的不關大夫的事情啊!)
楚嘯天還沒有糾結完,柳欣翎自己已經伸手將那碗藥端過來,沒有病人對喝藥的抗拒,十分乖順地將那藥咕嚕咕嚕地喝完了,然後由著某個男人伺候她漱了口後,再度躺回床上,繼續昏昏沉沉地睡著。生病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讓她只能昏睡維持體力。
楚嘯天見她眉也不皺一下便喝完了那碗藥,又乖乖巧巧地躺回床上,心裡癢得不行,突然覺得他家娘子好乖好乖啊,小小的一團,讓他恨不得捧在手中蹂躪幾下(喂!)。幸好,這男人還知道柳欣翎在生病,沒有幹出什麼折騰病人的事情來,只是越看越覺得喜愛,有種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的衝動。
楚嘯天去擰了塊溼帕子放到柳欣翎額頭上,又坐在床前痴痴地看了很久,若是有旁人在,見到他這模樣,絕對會以為自己眼花了,彷彿看到一條大型的犬類動物正在忠心耿耿的守著自己的主人。
看了一會兒,楚嘯天又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上挑的眼角染上了煞氣,倏地站起身,去將守在門外的侍衛叫進來。
“楚五,你現在回京去稟報皇上和我爹今天的事情,告訴皇上,因為世子妃生病了,向他請假幾天,順便將楚六他們叫過來。楚一楚二,你們繼續去追查到底是哪個混蛋吃了豹子膽敢和本世子作對。”說到這個,楚嘯天的臉扭曲了下,英俊的臉上露出嗜血的猙獰之色,陰測測地說道:“查出來後,馬上回來稟報,本世子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世子。”幾個侍衛埋下頭,不敢多言。
等將事情一一吩咐下去後,楚嘯天便讓他們出去了。
夜裡,柳欣翎的高燒一直沒有退,反而有越來越高的趨勢,急得楚嘯天差點想要殺人。
那半夜被侍衛拎來的幾個虞州城的知名大夫哆哆嗦嗦地去給床上的人把了脈,知她風邪入體引發的高燒,若是天明之前還沒有退燒,恐怕人也會有危險,最糟糕的是也許人就沒了。
楚嘯天暴怒到極點,反而冷靜下來,一言不發地坐在一旁看著屋子裡的人來來去去的人,雙目緊緊盯著幾個大夫。
“這位公子,床上的夫人似乎從小生過一場大病留下了病根,使得她的體質偏弱。現下風邪入體,才會引起高熱不退,若是天明之前還未退熱,恐怕……”一個大夫硬著頭皮將事情說明。
“恐怕什麼?”楚嘯天低沉地問,微微挑起眉,那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嚇得那大夫瞬間沒了聲音。
在這種擺明著“若是你說得不順我心意馬上將你秒殺”的煞星面前,大夫們真心hold不住啊!
那大夫頓時嚇住,不敢將事情說得太死,“公、公子別擔心,讓老朽與其他幾位大夫商量一下。”
幾個大夫頂著某位世子爺殘酷陰鷙的視線商量一番,然後咬了咬牙,只能硬著頭皮開了副猛藥給病人服下。幾位大夫心裡已經想好了最糟糕的結果:若是喝了這藥床上的病人還未退熱,他們這條小命可能就要交待在這間客棧裡了。
楚嘯天眯著眼睛看著幾個驚懼萬分的大夫,幾個大夫被那種毒蛇般陰冷殘酷的目光看得腿肚子都軟了,額頭泌出細密的汗。
他們不知道這男人是誰,但看他身邊那幾個一看就是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