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軟話,小包子終於雨過天晴,和妹妹一起排排坐啃果果。
“對了,季太醫,五月十五是大寶和二寶的生日,嗯,那天你若是有空的話,希望你陪他們過個生辰。”柳欣翎誠摯地說道。小包子的爹爹們不在,她只好請季淵徐代替孩子父親的職位陪他們玩會兒了。
“這是自然!”季淵徐二話不說,拍著胸脯保證。不過隨著他這動作,原本隨便胡亂塞到袖子裡的東西又掉了下來。
大寶一見,馬上一溜煙地跳下石凳子將之拾起遞給季淵徐。“叔叔,給~~”
季淵徐臉一紅,尷尬地接過,摸了摸小包子的腦袋,說了聲謝謝。
柳欣翎瞄了一眼,那是一條洗得有些發白的帕子,帕子上沒有多餘的修飾,只隱約可見上面拙劣的繡了一個“若”字,字型的上頭還殘留了一些血汙的痕跡,估計是沒有洗乾淨。而且此時那帕子裂了個角,上面有針縫過的痕跡。柳欣翎不由得想到她剛到這涼亭時,見季淵徐拿針線笨拙地縫補的情景,估計這帕子對他而言很重要,所以才會不假他人手,一個大男人親自穿針引線罷。雖然當時的情景有些可笑,但柳欣翎不是多嘴之人,只是抿唇笑了笑沒有出聲,由著他遮掩。
兩隻小包子也很好奇季淵徐的動作,雙雙歪著腦袋瞅著他仔細將帕子拍乾淨然後摺疊收好的情景。應該說,不愧是雙生的,兩包子這動作做起來真是統一得不得了,兩雙黑葡萄一般的眼睛萌萌地瞧著人,再淡定的人也被兩雙大眼睛瞧得滿身不自在。
兩隻小包子都在賣萌,可是卻賣得不是時機,季淵徐只覺得被看得冷汗涔涔,坐臥不安。
柳欣翎淡定喝茶,裝作沒有看到。
“叔叔,什麼?”大寶邊啃著櫻桃邊奶聲奶氣地問。
“叔叔,給~~”二寶白嫩嫩的小胖手抓了兩顆櫻桃遞給季淵徐。
季淵徐莫名其妙地接過,不知道二寶給他兩顆櫻桃幹什麼。
柳欣翎咳了一聲,解釋道:“二寶讓你將櫻桃用帕子包起來。”
“……”
季淵徐嘆了口氣,說道:“謝謝二二。不過這個不能用來包果果的。”見小包子歪著腦袋錶示不懂,季淵徐摸摸她的小腦袋,溫溫和和地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
兩隻小包子啃了會兒櫻桃,很快便露出一副坐不住的樣子,不說活潑好動的大寶,就說懶散的二寶坐這麼久,都想躺下來睡覺覺了。於是柳欣翎便起身牽起兩隻小包子要告辭離開。
“哎,嫂子等等,小弟有話說。”季淵徐突然叫住柳欣翎,在她回過頭時,有些歉然地說道:“嫂子,等楚兄回來,我想到西北地區一趟。”
柳欣翎有些驚訝,“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嗯,是有事……”男子白晰清秀的臉龐又莫名的染上紅暈,但臉上的笑容仍是溫溫和和的,他說道:“我得到她的訊息了,想去找她。”見她神色莫名,只好再仔細解釋道:“哎,就是一年前在山裡救了我的那個救命恩人嘛。她叫阿若,我們小時候是認識的……”
“阿若?”柳欣翎意味不明地念了一聲,那個“若”不會就是那塊帕子上的“若”字吧?難道那塊帕子其實就是那女子留給他的?可能麼?
當然不可能!
“對,就是阿若。那天阿若救了我,我身上的血沾到她衣服上,她用這帕子擦了血然後丟掉被我撿到了……”季淵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原本我還不確定她是阿若的,但看到這張帕子,我很肯定就是她。楚兄答應我派人幫我找到阿若,好讓我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可是這麼久了,一直沒有她的訊息,我有點擔心。不過幸好前些天終於有訊息傳來,說阿若在西北出現過……”
看著叨嘮起來的某位太醫,柳欣翎想起這位太醫報恩的話,不由得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