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道那是好東西了。
聽到安陽太妃的話,楚嘯天嘴角一抽,說道:“他去西北了。”
“年前能否招他回來?”
楚嘯天聽罷,還真是沒信心。季淵徐就是個超級大路痴,連有人帶路也能迷路到不知道哪個角落旮旯裡去,實在是教人無語。雖然他派了一名侍衛隨行護送他去西北,按理說應該能平平安安抵達的,開始時的幾天時,侍衛確實有信件回來報告一下他們的路程,等過了幾天,侍衛的信回來說,某位太醫走丟了,他正急速尋找中……楚嘯天已經對季淵徐走丟的本事絕望了,對那位太醫來說,出門像丟掉,回來像撿到,想要找到他,可能真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事情。
至於西北?他懷疑季淵徐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去不了。
看到奶奶和母親都希望季淵徐回來,楚嘯天只能勉強點頭,答應一定會盡快派人去將他找回來的。
不管怎麼說,安陽王都是他爹,他也不希望他出事情,自然會盡力將季淵徐找回來的。
回到攬心院,楚嘯天看著闊別三年的院落,心裡突然有些空蕩蕩的。
未成親前,並不覺得攬心院是如此的空蕩寂寥,住得習慣了,一草一木皆熟悉得閉上眼都能說出來。成親後,她的氣息將這裡一點一點的填滿,如同將他的心填滿,讓他覺得有她的地方,心才會圓滿。可是,風景依舊,佳人卻不在,空餘一抹孤寂清冷。
楚嘯天看了會兒便進了室內,讓人打來清水洗去一身風霜,又仔細地將鬍子颳了,終於熬不住身體的疲憊倒在床上睡了個胡天胡地。
兩天後的早晨,楚嘯天正式進宮拜見皇帝。
剛進紫辰殿,正準備跪下請安時,不意瞧見殿內御案下的階梯站著的男人,心絃一顫,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幾年的磨礪,心志早已成熟,他已非少年時的那個無用的紈絝子弟,心性也被磨礪得沉穩幹練,但面對這個改變了他一生的男人時,還是下意識的有些心虛氣弱。
雖然這男人當初的手段過於酷戾,但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對他是感激的。若沒有他當時雷霆手段,也不會有今天的楚嘯天,他也不會在那一年,遇到最重要的女子,然後便是一生。
“臣楚嘯天見過皇上,見過十七皇叔。”楚嘯天老老實實地跪下來。
崇德皇帝叫了聲起,肅王只是看了他一眼,也清清冷冷地叫了聲起。
楚嘯天老老實實地起身,恭敬地站於一旁。
“那個梅業斌可是三哥的兒子?”崇德皇帝開門見山地問道。
楚嘯天知道這事是不可能隱瞞得了皇帝的,他現下問一聲,不過是給安陽王府的面子罷了,當下便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連當年的事情也沒有落下。
崇德皇帝安靜地將事情聽完,然後看了眼御案前嚴肅的男人,嘆道:“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怨不得人。”
先帝在位時,確實發生過很多事情,相比一些被儷貴妃迫害得家破人亡的家族,如梅氏與梅業斌的事情更是普通得不能普通的一件事情了,很多人都在那些年中發生過很多憾事,那段時間太過黑暗,才會造成現今群臣與百姓對崇德皇帝上位後所施的仁政的感恩戴德。
“不過,明面上,他還是梅氏之子,這點不能改變,皇室不能出現這種醜聞。”崇德皇帝說道,話裡話外,已經肯定了楚嘯天的世子身份,不會因什麼意外而改變。
楚嘯天並不意外這個結果,就算皇傢俬下確定了梅業斌的身份,但當年的事情是皇室秘辛,並不好公諸天下。特別是梅氏肚子裡的孩子,當年記錄在宮中收錄的玉牒裡,是死嬰。可以說,明面上,梅氏肚子裡的孩子是隨著梅氏難產而死了的。皇家不能承認一個被商人養大的子孫,相信通州梅氏的家主也是不希望將這事情公諸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