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由得讓幾個女眷面面相覷。
“哎喲,妹妹,你這是幹啥啦?咋病得這麼嚴重?”
下人們奉上茶後,員外郎夫人便對一臉病容的柳夫人驚呼起來,那神情看起來還真是很關心的模樣。
柳夫人僵硬地掀掀嘴角,不知道同這個眼睛長到頭頂的姐姐有什麼好說的,當下只是含糊地說了聲天氣引起的便要揭過了。
不過柳夫人有心想遮掩,員外郎夫人卻不配合,當下呵呵一笑說道:“妹妹不必急著解釋,其實你會這樣姐姐也清楚其中原因。唉,翎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聽到她竟然能被皇上賜婚,我也嚇了一跳,不過一起想起她要嫁給那個安陽王世子,我心裡真是疼得緊……”
說著,員外郎夫人用帕子擦拭著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柳家媳婦們和陪坐一旁的柳欣翎都暗暗地撇了下嘴,認為他們這姨母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高杆了。以往瞅都沒瞅柳家姐妹一眼,現在來說這種話未免太假仙了。
柳夫人勉強笑了笑,沒搭話。
員外郎夫人大抵是瞧出屋子裡的人的神態,不由訕訕地笑了笑,繼續說道:“不過啊,妹妹,或許我們都錯了,事情只看到了表面,所以都以為這是最壞的,其實這對翎兒來說也許是個天大的福份呢。”
柳夫人眼光微閃,看向員外郎夫人,問道:“姐姐這話怎麼說?”
員外郎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眼睛掃了眼室內的人,發現他們的注意力都被自己的話吸引了,隱隱露出好奇的模樣,心中得意一笑。不過,員外郎夫人的眼光掃到柳欣翎時,見她仍是那副安靜文雅的模樣,垂著眼文文靜靜地坐在那兒,像個極守本份的女子,讓人很容易忽略過去。可一想到自家那寶貝兒子對她的意圖,員外郎夫人心裡不禁有些惱怒,暗罵一聲狐狸精。
“妹妹啊,也許你不知道吧,安陽王府極重視這門親事,甚至為此將世子後院裡頭的美婢侍妾們都譴出了王府。”
員外郎夫人的話一出,全部人都露出驚訝的神情,只有柳欣翎在心裡冷笑,安陽王想要孫子想瘋了,能不重視麼?想到自己嫁過去只是個生孩子的工具,柳欣翎就覺得憋屈得不行,真恨自己那天為啥沒有直接抄起一塊磚板拍死那安陽王世子算了。
柳欣翎目光微沉,暗暗決定以後有機會要去找塊磚板放在空間戒指裡,專門拍不順眼的人。
“這是為何?”柳夫人微微傾身,也不計較員外郎夫人以前的冷淡,急切地問道:“難道那安陽王世子不鬧麼?我可是聽說他……”柳夫人看了眼在場的女兒,生生將話嚥下,不想拿那些話來汙了女兒的耳朵。
員外郎夫人對能引起她們的重視很滿意,笑著安慰了急切的柳夫人,笑道:“妹妹,你也是聽說過安陽王世子的德行的,他是個無女不歡的,據說那些女子大多長得長乘之姿,都是他這些年來到處擄劫來收藏的,可是寶貝得緊,不許人動她們一下。可是這回,他卻二話不說地讓安陽王妃作主將她們譴出府不說,甚至決定在婚禮之前都呆在府裡修身養性。誰人不知那世子是個閒不住的,沒事絕對不會呆在府裡的主,會這麼安份地呆在府裡不鬧,讓人不得不意外了。妹妹,你說,一個人的態度怎麼可以改變得那麼大?所以啊,姐姐我分析了一下,又從安陽王府的一個下人那裡打聽了一些東西,我覺得些都是安陽王世子為了咱們翎兒所做的改變啊!”員外郎夫人一口一個“咱們家翎兒”叫得親熱,彷彿自己是看著柳欣翎長大的長輩一般,不知情的人差點以為柳欣翎的娘是她了。
柳夫人聽得怔然,連柳家三個媳婦也面面相覷,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在場的人都是知道安陽王世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就算她們處在深閨中,總會有意無意地聽到安陽王世子所做的一些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