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鬼奴掠陣,她手持桃木劍朝食屍鬼而去。
食屍鬼避開了刺來的桃木劍,想要朝他們過來時,被佈置在破廟周圍的誅邪紅繩攔住,接著旁邊那兩個抓著紅繩的天師跳過去,繞著那食屍鬼轉了幾圈,紅繩縛住了食屍鬼的身體。
食屍鬼發出一聲怒號,這聲怒號之聲宛若山林呼嘯,狂風不止。
婁悅的桃木劍再次斬過去。
陳明明和兩個保鏢都看傻眼了,江鬱漪同樣也眼神呆滯,突然覺得比起剛才那隻惡姝,這後來的一隻才是真正的恐怖——至少視覺上來看。
食屍鬼很快就撕開了縛在身上的紅繩,兩個拉著紅繩的天師也被震飛出去,掠陣的鬼奴也被它抓傷了幾個,連婁悅都被食屍鬼一爪子揮到樹上掛著,看著就讓人覺得疼。
陳明明等人面露不忍,這一刻,都覺得天師果然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職業,稍不小心就會掛傷,連命也沒了。
相比而言,作為被保護的普通人,果然比較幸福。
雲雅然從屋頂跳下來,一組符籙化為符陣疾飛而去,同時撤出一個血糯米人。
血糯米人看著小小的,卻非常吸引食屍鬼的注意力,食屍鬼伸爪就想抓它,被血糯米人踹了一腳,笨重的身體砸在地上的黃符上,發出滋滋的燒焦的聲音。
不過這點傷害對於它而言很輕微,很快又跳了起來,和血糯米人大戰,食屍鬼終於抓住血糯米人,將它塞進嘴巴里嚼嚼兩下吞下去了,那張鬼臉上露出一種愉悅享受的神色。
眾人看得目不瑕接之時,突然感覺到空氣變得越發的陰冷。
江鬱漪身體還殘留著鬼物附體時的寒氣,對陰氣非常敏感,所以在
發現周圍的那些鬼物已經被蘇鸞嚇走了,整個世界都瞬間清淨,彷彿連空氣都多了一絲凜冽的清新。
鬱齡終於可以停下來休息一下,暗暗地捏了捏因為不斷地揮劍砍鬼物而有些發酸的手,轉頭看向那隻食屍鬼。
此時,婁悅和雲雅然用符陣將食屍鬼困住後,幾人同時發力。
幾柄桃木劍懸空而起,朝被困在符陣裡無法逃離的食屍鬼斬去,四劍齊發,瞬間將那隻食屍鬼捅成了篩子。
桃木克邪,桃木劍對妖魔鬼怪的殺傷力尤為厲害,食屍鬼被桃木劍所傷後,傷口瞬間溢位腐臭的黑血,血流不止。
食屍鬼發出尖厲的嚎叫聲,聲震四野,整個山林宛若呼應它的叫聲,狂風再次從四野吹來。
地上的符紙有一些被風吹了起來,捲到半空中,被風撕裂成碎片。
兩盞氣死風燈在風中晃動不休。
狂風呼嘯而過,困住食屍鬼的符紙似要和周圍的符紙一般被颳走,陣中的食屍鬼拼命地往困住它的陣撞去,撞得那臨時佈置的符陣發出不穩定的波動,隨時可能潰散。
雲雅然大喝了一聲,伸出手,半空中懸掛的引魂燈重新落到她手中,她託著引魂燈,單膝跪下往地上一放,狂風突然拐了個方向,擦著這片天地而去。
陳明明等人被這種非自然的天師手法弄得目瞪口呆,連風的走向都能控制的?
這絕逼不科學啊!
呃,雖然說,現場這些鬼物的存在本來就不科學!
趁著那狂風拐道後,婁悅飛快地往受傷的食屍鬼身上甩出一疊符紙。符紙將掙扎不休的食屍鬼定住,接著從兜裡一摸,像變魔術一樣,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玉瓶,將玉瓶的瓶口往食屍鬼身上灑去。
那瓶裡裝著的是之前特地準備好的滲了符水的狗血,當它沾到食屍鬼身上時,如同遇到了什麼劇烈的毒藥,滋滋的聲音響起,食屍鬼身上開始潰爛,空氣瀰漫著一種腐爛的味道。
不過短短几分鐘時間,那隻巨大的食屍鬼變成了一灘黑色的血水,血水滲進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