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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齡扁了扁嘴,知道自己再拒絕的話,外婆就要生氣了。
她湊過去,翻了幾個陳舊的紅漆描金月季花的匣子,見有些東西因為歲月的原因已經失去了當初的光華,變得並不起眼,忍不住拿起一對丹鳳朝陽銜珠釵和一串碧璽石的佛珠手鍊端詳片刻,自然什麼也看不出來。
她湊近奚辭,趁外婆不注意時,小聲地問他:“你覺得這些東西是法器麼?”
奚辭瞥了一眼,頓時哭笑不得,說道:“不是。”
鬱齡有些失望,又抓了一個古硯和一把白麵描金川扇,繼續問道:“這些呢?”
“不是。”
連續拿了幾樣挺有古韻的東西給奚辭鑑定,發現都不是法器後,鬱齡終於死心了,知道外公留下的東西並不是都是法器的,有一個渡厄鈴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這些充其量只算得上是有收藏價值的古董罷了。
烏莫村生活閉塞,不管外面怎麼亂,也亂不到村裡來,特別是當年的饑荒年代,聽說那時代被毀去的古物古董不知多少,而外婆能儲存得好這些,也托賴於烏莫村的與世隔絕,以及外婆對它們的珍視,都收著壓箱底,沒人見著。
見屋子裡的東西堆得多,奚辭和鬱齡幫著外婆一起整理,將要給鬱齡的嫁妝堆到一旁。
鬱齡看得歎為觀止,“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們給我留了這麼多嫁妝。”其實這些嫁妝拿到外面去,也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你外公年輕時是個山匪頭子,悍得很,弄到的好東西多了,這些算什麼?”外婆一臉不屑的樣子,老人家不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在外面值錢,而是因為出身的原因,壓根兒沒想過用它們換錢什麼的。
“山匪頭子?”鬱齡瞪大眼睛。
外婆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忙道:“其實他只是偶爾乾點不正經的事情,卻從來不會主動謀財害命,當年我就是這樣被他救的。”
鬱齡:“……”阿婆你不用說了,窩已經明白了。
奚辭忍不住暗笑,他也沒想到鬱天競當年還有這樣的英勇事蹟,看他變成鬼王后如此彪悍,想來生前也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
終於將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時,鬱齡從角落裡扒出一個陳舊的荷包,掂了掂,有點沉,一邊拆一邊問道:“阿婆,還有這東西呢。”
外婆看了一眼,哎了一聲,說道:“這是你外公送我玩的小印,還以為它丟了,沒想到它塞在這裡了。”
這時,鬱齡已經將荷包裡的東西倒出來了。
是一個嬰兒手巴掌大的印章,渾身上下黑漆漆的,很不討喜的樣子,以山水入印,下方刻了四個篆字。
這四個篆字是小篆。
鬱齡辯認了會兒那四個篆字,有點兒不太能確定上面的字,很快便放棄了辯認,朝外婆問道:“阿婆,這四個篆字是什麼意思?”
既然是外公送給外婆玩的小印,外婆自然知道它是什麼,隨口說道,“風水陰陽。”
鬱齡哦了一聲,將它塞回荷包裡,遞給外婆,說道:“吶,外公送你的。”
外婆接過後,直接將它放到整理出來給鬱齡的那一堆嫁妝中的一個箱子裡,說道:“這小印雖然不討喜,不過它本身選用的材質不錯,聽用是用上好的玉石雕琢成的,給你當嫁妝吧。”接著對奚辭道:“阿辭,這些嫁妝你先搬到你們房裡,到時候回縣城時再帶過去。”
奚辭笑著應了一聲好,看了眼那裝著小印的荷包,再看兩個無知無覺的女性,臉上的笑意微深。
奚辭幫忙搬東西過去了,鬱齡想到他手上還有傷,忙過去幫著一起搬,對他道:“你手上的傷還沒好,不要用力,我來搬行了。”
“不用。”奚辭在她反對之前,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