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悅聳聳肩膀,“是她自己要求過來的。”畢竟這位是被惡姝選中詛咒的當事人,帶過去也沒什麼。
鬱齡哦了一聲,又看了一眼靠著窗而坐的江鬱漪,因為光線問題,沒能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不過看她沉默的樣子,鬱齡覺得她心裡的陰影面積一定很大。
江鬱漪一向是個要強的人,這次她被惡姝折騰成這樣,清醒過來後,想要去看看也正常。
打了招呼後,由路虎開路,帶著他們往目的地而去。
路虎車裡,雲雅然嘴裡叼著一根沒點燃的女式香菸開車,看起來有點兒痞雅的模樣,和她堂哥雲修然那種冰冷禁慾的模樣非常不搭。
後頭的兩個男人則好奇地問東問西,其中一個模樣俊秀的小年輕人道:“悅姐,我們是去誅除惡姝,怎麼還帶著那麼多普通人去?”
帶江鬱漪就算了,畢竟她是惡姝挑中的人,為了尋找到惡姝,婁悅並沒有完全解除她身上的詛咒,而是讓她恢復正常的自己。等惡姝完全誅除,惡姝留在她身上的詛咒自然也沒了,再喝杯符水就沒事了。
可那另一車的人看著都是普通人,來湊這種熱鬧,也不怕到時候一個不小心就遭殃。
“沒事,他們一個人都頂得你們兩個,不用擔心他們。”婁悅說道。
那兩個小年輕不平衡了,他們兩個大男人兼天師竟然比不過那邊一個普通人,大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就算他們才剛出師,沒什麼應對靈異事件的經驗,可作為一名天師,也比個普通人強一些吧?
這時雲雅然開口了,“你們哪裡比得上他們了?那邊那位可是江鬱齡。”
“江鬱齡?”
兩個天師初時還有些疑惑,然後才想起上次b市附近的鎮裡獵殺殭屍的任務時,很多天師親眼所目睹的事情,還在天師群裡和他們分享了其中一人一妖獵殺殭屍的影片,簡直讓他們膜拜。
“她就是那個江鬱齡?”
“是的。”
於是兩個天師不再不平衡了,如果是其他人,他們還不服,但是那個江鬱齡嘛,他們還是別和她比了。
可以說,經歷上次獵殺殭屍的事情,江鬱齡這個名字在那些剛出師的天師中非常出名,畢竟當時她和奚辭還救了不少的天師,當時在場的好多天師將他們當成救命恩人,在天師群裡非常推崇。
不過大多數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這會兒竟然能見到她本人,哪裡不激動。
婁悅和雲雅然從後視鏡裡看那兩個天師激動地伸脖子想往後頭看的樣子,忍不住嗤笑,“行了,別做出這副樣子,小心奚展王知道,要抽你們一頓。”
兩個天師趕緊收回視線。
他們之所以這麼佩服江鬱齡,是因為她是一個普通人類,普通人能做到這一步,天師們自然敬佩。但若是妖能做到這一步,他們只覺得妖果然兇殘,這就是天師和妖之間依然不可協調的關係。
江鬱漪窩在角落裡,聽著他們談論江鬱齡,神色微動。
最近這一段日子,於她而言,簡直就像個惡夢。
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做了什麼,當時就像鬼迷心竅一樣,做出一些非常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行為,卻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卻無法停止。直到她完全擺脫了那種鬼迷心竅的狀態後,她才知道這不是鬼迷心竅,而是被什麼妖物給詛咒了。
江鬱漪那一刻是崩潰的。
她活了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這世間原來還有這麼不科學的事情,有這麼多不科學的東西,簡直是碎了她的三觀。偏偏她親身經歷過,根本不用人擺什麼證據,就直接被糊了一臉,不接受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