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不以為意地說,“祖師爺畢竟是作古的人了,人類社會發展到今天,咱們天師也不能總是固步自封。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蠢貨拖後腿,東方靈異界才會被其他靈異界的人笑話,讓我們深以為恥。”
“別為自己的無恥弄遮羞布了,說得再多,也不能掩飾你們的野心,不過就是想要打壓異聞組的利益,好為你們多撈取好處罷了。”米天師擺出一副氣人的嘴臉,打著嘴炮,“聽說你們黑龍那邊的老大其實是當年建國時被開除出玄門的天師,是姓黑的某人吧?果然和姓氏一樣,都是黑心肝的……”
“閉嘴!”黑老大沉下臉,然後想到什麼,又笑了,輕蔑地道:“你別費這心思了,我們黑龍的底細可不是你們隨便能探的。”
被他道出目的,米天師也不惱,依然是一臉笑嘻嘻的。
此時雙方都有默契地停下來,以鬼王鬥鬼王,不過停下來不代表什麼都不做,一邊打嘴仗一邊眼觀八方、耳聽四方。
他們在這兒打嘴炮,那邊蘇鸞已經和那鬼王交上手了。
鬱齡作為友方,非常無恥地用渡厄鈴來消除對方的鬼奴身上的戾氣,消減鬼的戰鬥意識。
得到渡厄鈴至今,已經過了半年,這半年發生的事情不少,她使用渡厄鈴的技術慢慢地變得純熟,甚至能控制渡厄鈴的攻擊範圍。
外公就留了兩個救命法寶給她,鬱齡有預感,可能這兩個法寶將來還能救命,所以一直用心地熟悉它們,渡厄鈴的使用漸漸地純熟,甚至鈴鐺上的魂石也變得越來越通透,威力也隨之增大。
鬱齡現在也搞不清楚自己這算是普通人呢,還算是通靈人了。
說是普通人,可她卻能使用天師的法器,可說是通靈人嘛,她卻不會通靈人的術法。
一邊攻擊著那些敵方的鬼奴,鬱齡一邊看著和蘇鸞戰在一起的鬼王,那隻被黑老大召喚來的鬼王是個男性,看著三十左右,不是她外公,顯然也是被煉鬼之術煉出來的鬼王,被人用法器控制著,和蘇鸞的實力不相上下。
發現不是外公,鬱齡慶幸的同時,又有些失望。
其實她有點想讓外公出現,到時候和奚辭一起一窩蜂地湧過去,將外公給捉了,然後再想辦法救他之類的。
這邊正鬥得火熱時,左逸終於趕到了。
他看到現場的天師鬥法時,眼睛眯了眯,神色倒是沉穩,看向那頭的黑老大,沉聲道:“黑捷平,你爺爺還好麼?”
黑老大眯起眼睛看他,不動聲色地道:“你說誰呢?”
左逸沒將他的偽裝看在眼裡,直言道:“當年被逐出玄門的黑沉天。”
黑老大勃然大怒,忍無可忍地下令讓身後的天師進攻,一揮手,疾的一聲,就是一組由玉符組成的殺陣,朝異聞組的天師疾飛而去,化為森冷寒芒。
從到來伊始,就一直袖手旁觀的奚辭見狀,揮手就是幾條盤龍藤擋住那迎面而來的殺陣,片片碧翠的葉子被削落在地上,斷口處有清澈淡綠的汁液流出來,散發著一種清幽的香氣,讓人瞬間醒神。
奚辭的嘴角隨之流出一絲絲殷紅的血。
鬱齡看得心中發緊,渡厄鈴聲一滯,也不管那些鬼奴了,抽出誅魔劍,橫劍在胸,在下一波攻擊來時,她揮劍而出。
夜風中,誅魔劍泛起一道泠泠冷光,寒光掃出,擋住了那一片寒芒,鏘鏘鏘的聲音響起,地面上落了幾枚已經斷成兩片的玉符。
鬱齡面色不變,眼裡卻有幾分松怔。
不僅是她,連左逸等幾個天師也一臉驚訝,沒想到作為一個普通人,她竟然能憑一把誅魔劍,擋下了天師的攻擊。
這等資質,簡直絕了。
只有唇角掛著一絲血,襯得他分外地像妖豔賤貨的妖一臉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