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看上壽安了呢?這京裡比壽安好看的姑娘多得是,就是福安也很活潑伶俐,長得又甜美可愛,你怎麼沒看上她?”
聽出皇帝認為阿菀比不過孟妡那蠢丫頭,衛烜頓時惱道:“壽安表姐是最好的,那些蠢女人哪裡比得上?”
見他惱了,文德帝只是笑著看他,直到小孩兒不依,方道:“你想要娶壽安當世子妃也不是不可以。”
“皇上!”
“真的?”
太后和衛烜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不悅一個驚喜,皆眼巴巴地看著皇帝。
文德帝將衛烜攬到身邊,笑著對太后道:“母后,難得烜兒有喜歡的姑娘,何不滿足他,省得他時時惦記。”說不定得到了,反而沒那麼在意了。皇帝認真為衛烜只是因為長輩不允許生了反骨,所以並沒有怎麼在意。
太后皺眉,心中不愉,“你也知道壽安身體不好,萬一……”見衛烜瞪眼過來,太后將那句“活不到成年便夭折”之語嚥下,只覺得衛烜這般執意,心裡也有些惱上了康儀長公主母女倆。
“母后這話可不對了,男兒郎與姑娘家不同,便是以後發生什麼意外,男子何患無妻?”
太后神色稍緩,想了想,也覺得文德帝說得在理,便道:“要哀家同意也行,若是壽安以後能平平安安地活到及笄之年,哀家就給你們賜婚。”若是活不過,那便算了,也不需要太計較一個身子孱弱的姑娘。
心裡雖然不滿意太后的話,但總算讓她鬆口了,從今天起他便可以向世人宣告阿菀是他的未婚妻了,衛烜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等衛烜高興地離開,正殿中只剩下母子二人,太后方道:“皇上今兒怎麼來了?可是聽說了崔貴人的事情?”
文德帝微微皺眉,頷首道:“曦兒越發的胡鬧了,得好生管教方是,皇家的公主可以任性卻不可妄為。”
太后笑道:“也不怨得她,你知道她的脾氣最是直率,她心裡一直當崔貴人是好姐姐,可誰知轉眼便成了宮裡的貴人,這口氣哪裡吞得下?”見皇帝面露尷尬,太后掩住了話,不好說得太明白,免得失了母子情份。
太后既已發話將事情交給皇后和鄭貴妃處理,便不會多過問,和皇帝說了些日常之事,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太子今年十七了,皇上何時為他擇太子妃?早些定好太子妃生下皇孫也好讓朝臣安心。”
文德帝道:“母后說得是,原是怕燁兒身子孱弱,太醫叮囑要好生休養,不願見他女色上耽擱了,方想緩上一兩年,正好今年五月份,康平家的惠安也及笄了,朕看著她長大,是個不錯的孩子。”
太后微微挑眉,遲疑地道:“皇上不多考慮考慮?”
“不了。”文德帝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繼續道:“當年康平助朕頗多,朕與她許諾若是將來她生了女兒,便將其女許配予燁兒,您也知道康平的性子不錯,教養出來的女兒不差,惠安是個健康的孩子,想來將來會是個合格的太子妃。”
太后也知道當年皇帝和康平長公主間的約定,只是想著太子身子不好,也不知道能活多久,自己這作祖母的不願意委屈了他,想為他多瞧瞧些好的姑娘,既然皇帝決定了,她便不再多說。
“只是,康平幾年前不是說,她家的姑娘們都要留到十七歲再出閣麼?”太后忍不住笑起來,“莫不是要讓太子又等兩年?再等兩年已是十九了。”
“這又有何妨?”文德帝並不在意,“太醫說了,燁兒身體不好,需要修身養性,不宜近女色,便讓他再修養兩年,許到那時候他的身體便好些了呢。”
對於太子衛燁,因是第一個孩子,文德帝自是愛護非常,又因當年他身陷那場奪嫡風雲,導致太子被連累,方由一個健康的孩子變成這副體弱之相,文德帝心裡頗為愧疚,方想給這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