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同歸平時挺機靈的,只是面對自己人時,就顯得有些遲鈍,壓根兒沒看懂龍焦的眼神。
他也沒多想,轉頭看到清虛劍尊的神色,不禁問道:“師祖,您怎麼了?”
怎麼師祖現在看著一副很冷峻的模樣,剛才面對神白駒時,師祖可是傲慢又囂張,盡顯劍修的風範,看著並不是像厲師兄那種冷酷無情的,相反還挺能說會道的。
清虛劍尊道:“本尊在想,該給你們什麼見面禮。”
他這師祖第一次見到徒孫,還沒想好給什麼見面禮,就被徒孫先孝敬了,這是不是反過來了?
燕同歸沒想到師祖這麼嚴肅,竟然是在想這個問題,頓時笑得不行,覺得師祖真好,怨不得師尊讓他們有事沒事就來找師祖,遇到危險也可以找師祖。
來到巫皇宮,一群人坐下休息。
巫絃樂和巫弦雅小心翼翼地坐下,能看得出他們對巫皇宮的敬畏之情。
在巫氏族人心裡,巫皇宮是神聖之地,不是他們能輕易踏入的地方,這是刻入血脈裡的一種敬畏。
燕同歸、龍焦和姜琢顯得隨意許多,他們不是巫氏族人,對巫皇一族並不怎麼了解,不知者無畏,說的就是他們。
姬透問道:“師祖,此番我們的身份已經……到這裡,她有些遲疑。”
巫皇和祭者,縱使她沒有刻意瞭解,也知道世人對巫皇的態度。
龍子的態度便說明了問題。
上古時期,巫皇確實守護了修仙界,但巫皇的性格也有大問題,巫皇甚至無法用常規意義來介定他的好和壞、善與惡。
如果現在是仙魔大戰時期,世人不會在乎巫皇是好是壞,因為巫皇能守護修仙界;但現在仙魔大戰沒有發生,修仙界尚且和平之時,巫皇的存在,對於世人而言,是不祥的、邪惡的、危險的,必須要除去的存在。
對此姬透心裡很不是滋味。
不管世人如何看待巫皇,在她心裡,厲引危不是什麼巫皇,只是她的小師弟,她喜歡的人。
但她不會忽視世人的想法,以防萬一。
清虛劍尊看過來,他的神色淡然,特地收斂身上屬於大乘期的威勢和鋒芒畢露的劍意。
然而,當他坐在那裡,身姿如劍,依然讓人不敢直視。
“不必擔心。”清虛劍尊道,“縱使世人知曉又如何?有本尊在,何人敢欺你們?”
他說得十分自信,這是屬於劍修的自信。
巫弦雅和巫絃樂驚喜不已。
原本他們還擔心,巫雲仙山出世會招來不少麻煩,甚至可能還會發生像右護法殺上雲海之事。總不能讓他們躲在巫雲仙山裡,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雲獸為了守護雲海,奮不顧身地與入侵者廝殺,死去一批又一批吧?
他們於心何忍?
不過如果有一位大乘期鎮在這裡,那就另當別論。
在場的人都很驚喜,姬透也沒想到師祖竟然會願意留下來,她知道師祖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只要巫皇是他的徒孫,他便無條件護著。
她有些愧疚地道:“會不會耽擱師祖您的修行?”
大乘期修士大多數都會尋找飛昇之機,不理俗世,很少會在哪裡停留。
作為徒子徒孫,不應該麻煩長輩才對。
“無妨。”清虛劍尊搖頭,“機緣未到,不算什麼耽擱。”
修行講究機緣,若是機緣未到,就算他閉關個千年也不成,與其浪費時間在此,不如先守著幾個徒弟。
這幾個徒弟的處境如今才是最危險的。
眾人欣然接受了師祖留下來,坐鎮在巫雲仙山。
“其實巫雲仙山也是一個修煉聖地。燕同歸笑眯眯地說,師祖在這裡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