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沒什麼事可做,便又去看燕同歸。
“你還好吧?”她難得關心地問。
燕同歸剛服下天元丹,藥力還未完全發作,臉色依然蒼白得透明。
“還好。”他笑了下,有些受寵若驚,“其實這傷比以前算是輕多了。”
像他這種天漏命格之人,從出生伊始便開始與天爭,修行比很多普通修士都要艱難,受傷更是家常便飯,都已經習慣。
而且這次挺幸運的,還得到別人贈予的一粒天元丹呢。
天元丹是五階靈丹,雖然這枚天元丹只是玄品,效果還是挺好的。
像這種受傷後得到旁人的贈予,只要趕緊吃下去,就會不再發生什麼意外,老天爺也不至於小氣到收回去。
見他說沒事,姬透沒再多問,安靜地坐在一旁,默默地回憶剛才的戰鬥,找出自己的不足之處。
這是她的習慣。
她是個極為認真的人,不管對什麼事都一樣,這種較真過頭的性格,在很多人眼裡顯得過於端肅無趣,並不怎麼討喜。
不過她也不需要討誰喜歡,她的師尊、大師兄二師姐和小師弟都覺得,她這樣就很好。
如果介意她這種性格,那些人也沒資格成為她的朋友。
過了一個時辰,眾人都休息得差不多,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
只有幾個比較倒黴的,受的傷太重,無法再繼續試煉,只能遺憾地選擇放棄,用傳送符離開千山鏡。
燕同歸告訴他們,通道在正堂那邊。
他們來到正堂,看到正堂的大門對過去,原本是一堵牆的,現在多出一道門。
“那我們先走啦,希望下次別再和你們遇見。”燕五由衷地說。
一個“鏡”出現的人越多,證明它越兇險,破鏡越困難,她實在不希望再遇到這種多人齊聚同一個“鏡”的事。
說完,燕五第一個朝那扇門走過去。
其他人趕緊跟上,彷彿一刻都不想在這個危險的鏡多待——縱使它已經被破了。
最後剩下燕同歸幾人。
燕同歸正要朝門走過去,燕七突然問:“剛才你是怎麼找到破綻的?它的破綻在何處?”
燕同歸停下腳步,倒也沒隱瞞,說道:“這個鏡的破綻其實變了三次,最後我也沒辦法,只能以術感來尋找它,終於定位它的破綻。”
術感?
燕七皺眉,術感這種東西玄之又玄,是法修時常掛在嘴裡的東西,可想而知要掌握它非常困難。
他冷冰冰地看了燕同歸一眼,默默地離開。
燕同歸轉頭朝姬透說:“我們也走。”
姬透和他一起穿過那扇門,突然說:“那個燕七看起來好像很討厭你?”板著張臉,冷冰冰的,和燕同歸說話時表情更冷。
“討厭我?”燕同歸愕然,“您為何會如此說?”
“剛才他來問你,你好心地告訴他,他卻用很冰冷的眼神看你,不是嗎?”姬透解釋道。
兩人相識一場,沒什麼利益紛爭,姬透其實是將燕同歸當一個普通的朋友看待的,若不然先前也不會送他靈丹。
時間久了,兩人說起話來已經很自在,有時候姬透也會說一些自己的見解。
燕同歸有些哭笑不得,“燕七就是那性子,他看誰都是冷冰冰的,連看他爹都一樣。”
其實燕七剛才離開時看自己的眼神挺複雜的,燕同歸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好像又打擊到這位同族的七哥。不過燕七也有自己的驕傲,這種打擊只會讓他更加奮發圖強,讓自己變得更好,而非像燕九之流,自己技不如人,不思進取,反而嫉妒比自己厲害的人,恨不得將對方打落塵埃。
姬透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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