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一扇接一扇, 胡家兄妹三人最後都已經木然,懷疑先祖是不是在玩他們。
然而這裡,除了他們三人外, 其他人的血都沒用,每當遇到石門時,他們只能繼續戰戰兢兢地放血開門。
燕同歸心裡有種不妙的預感,“這裡的石門那麼多, 最後不會里面什麼都沒有吧?”
他總覺得, 能弄這麼多門在這裡, 不像是用來防外人,更像是無聊透頂、故意折騰人的。
想像一下,若是平家人真的陰謀得逞,控制胡振堂兄妹三人進入秘地, 結果發現胡家的秘地裡一扇又一扇門佇在那,好不容易將所有的門開啟,結果最後什麼都沒有, 那種心情,簡直想吐血。
胡家先祖當年特地留下這秘地,不會是故意留下來玩人的吧?
姬透和厲引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燕同歸被他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是隨便猜猜的, 可不是烏鴉嘴。”
“憋在心裡就行,大實話就別說出來啦。”姬透語重心長,“否則多錐心啊。”
被錐心的胡家三兄妹:“……”他們聽到了。
兄妹三人也在懷疑他們先祖是不是真的在玩人。
只是都來到這裡, 血都放掉這麼多,不將所有的門開啟, 他們反而不甘心。
胡振婉嗑了一顆補血丹, 說道:“我就不信流光血都開不完這些門!”
看她這副兇狠的模樣, 胡振堂、胡振軒兄弟倆顫巍巍的,覺得妹妹可能已經被佈下這秘地的先祖逼瘋,執拗地要個結果。
他們能如何?只能跟著妹妹一路走黑。
嗑完補血丹的兄妹三人繼續放血開門。
姬透三人悠然地走在後面。
因為實在太無聊,燕同歸還掏出一袋荒獸肉乾啃起來。
見姬透看過來,他很大方地將袋子遞過去,“姬姑娘,吃嗎?雖然挺廢牙的,不過適合用來打發時間。”
姬透從袋子裡掏出一塊肉乾丟進嘴裡,也給小師弟餵了一顆。
看他面無表情地嚼肉乾,努力地想要將肉乾嚼爛的模樣,不禁抿嘴一笑。
厲引危轉頭看她一眼,不知她在笑什麼,好不容易嚼完肉乾,又被她塞了一塊過來,只好繼續面無表情地嚼。
牙好酸……
他們留下的那頭荒獸身上所有的肉,全都被燕同歸做成肉乾。
因肉乾太廢口牙,三人平時都不怎麼碰它們——雖然姬透不覺得廢牙,但她沒進食的**。
是以他們儲物袋裡的荒獸肉乾還挺多的,這種時候終於派上用場。
三人默默地站在那裡嚼肉乾打發時間。
連小怪物團長都爬到姬透的肩膀,觸手卷著一塊肉乾,咯吱咯吱地嚼起來。
正在忙著放血的胡家三兄妹:“……”
厲引危見他們直勾勾地看過來,因為失血過多,臉都白慘慘的,好心地問:“要吃嗎?”
“吃!”
被這無數扇石門弄得心浮氣躁的兄妹三人氣勢洶洶地說,用力地嚼著肉乾,看那咀嚼的狠勁,彷彿將這肉乾當成某位先祖的肉在嚼。
不過嚼到最後,三人心中的浮躁和憋氣漸漸地平息下來。
實在是這肉乾太廢口牙,腮幫子都嚼酸,才能將它們吞進肚子裡,注意力早就轉移到肉乾上。
這肉乾進肚後,一股精純的能量在丹田泛開,原本因為失血過多流失的精氣,瞬間被補回來。
“這是什麼肉?”胡振堂驚異地說。
燕同歸仍在嚼著肉乾,含糊地說:“嗯……就是遺棄之地裡的兇獸的肉。”
兄妹三人驚訝地看著他們,“你們去過遺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