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神色一頓,“你們認識岑上溪?”
姬透很是不好意思地說:“其實岑上溪是我們殺的。”
月婉:“……”
月婉只是愕然片刻,很快就收斂起神色,詢問是怎麼回事。
等聽完事情的經過後,她怒不可遏,厲聲道:“這個畜生,仗著岑長老的勢,從來沒幹過一件好事,掩天闕的名聲都被他破壞了……”
燕同歸暗忖,其實就算沒有岑上溪,掩天闕囂張的名聲也早就傳遍五域,只是岑上溪最囂張罷了。
當然,掩天闕也有囂張的資本。
姜琢過來,正好聽到母親大罵岑上溪,不禁有些奇怪。
母親素來是個溫婉的性子——不管是不是本性如此,給人的印象就是如此,從來不會輕易動怒,能看到她如此生氣,實在難得。
他先和姬透三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問:“娘,您怎麼了?誰惹您如此生氣?”
月婉臉上餘怒未消,將岑上溪當初攻擊姬透三人的事說了說,姜琢也沉下臉,雖然沒有罵岑上溪,不過從他身上浮動的氣息來看,顯然也是極為生氣。
他冷聲道:“岑上溪仗著岑長老,從來不將我等放在眼裡,當初若不是祖父堅持,只怕這掩天闕的少主就是岑上溪。”
掩天闕有兩名大乘期老祖,除了岑長老外,另一名是姜琢的祖父。
大家都是大乘期修士,你可以捧你孫子,我為何不能捧我的孫兒?當初岑上溪和姜琢曾經為了少主之位爭奪不休,彼此結下難解的仇怨。
“阿透,讓你受委屈了。”姜琢憐惜地說,想到岑上溪竟然敢欺負他的妹妹,心裡就氣,決定下次岑上溪回來,揍他一頓。
姬透擺手,“沒事啊,反正我也殺掉他了。”
姜琢:“……”
姜琢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他還真不知道岑上溪竟然已經死了。
所以,這人都死了,好像並不值得生氣吧?
月婉道:“殺得好!”然後若無其事地說,“其實岑上溪的魂燈熄滅時,我就得到訊息,將它按下。”
這次姜琢目瞪口呆的物件換了個人,他娘竟然幹這種事?怨不得岑上溪都死了這麼多年,竟然一直沒有訊息透露出來。
要是岑家得知他隕落,早就鬧起來,連不知道在哪裡潛修的岑長老都會被鬧出來。
不得不說,他娘這事辦得真好。
如此也是為了他這兒子,岑上溪以前沒少和他爭,行事囂張恣意,很多次他都想弄死這崽種。
月婉撫了撫鬢角,若無其事地道:“岑上溪死便死了,要是驚動岑長老可不好,你爹也會頭疼,是以我便讓人瞞這訊息。”她朝姬透他們道,“你們放心,他都死了這麼久,很多證據都消滅,就算岑家想要找出兇手,也要費一番波折。”
姜琢擔心地道:“萬一岑長老出手,尋本溯源,發現真相怎麼辦?”
“怕什麼?”月婉冷笑,“若是他敢對阿透出手,你祖父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我們月氏也不會置之不理。”
姜琢想了想,點頭道:“確實,有祖父牽制著,岑長老應該會收斂一些。”
只是,大乘期修士殺人的方式很多,就怕防不勝防。
他有些擔憂地看著姬透,見她朝自己笑了笑,讓他不必擔心。
岑上溪之死很快就被眾人拋諸腦後,姬透向月婉稟明來意。
“我們打算過段時間就出發前往不化天……”
月婉端著茶的手頓住,茶水晃盪出來,她放下茶盞,有些擔憂地看著她,“阿透,要不你再考慮一下,你們現在去的話……”
“不必擔憂,我們會小心的。”姬透寬慰道,“而且我現在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