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會兒,景公子的“兒子”都找上門來,不知道濯光仙子受不受得住。
一時間,在場的修士都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不小心打擾到景公子他們,錯過這場好戲。
錦衣公子不知道那些修士的心思,他不欲與濯光仙子多說什麼,目光再次轉到那邊的燕同歸身上。
濯光仙子一顆心都系在他身上,對他的一言一行格外敏感,眼睛就沒從他身上移開過。
見他神色有異,不禁也看過去,終於看到燕同歸。
乍然看到這張臉,她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又看向錦衣公子,整個人都有些懵,“這……景公子,這人是誰,他的臉怎麼……”
這張臉和景公子像極了,連眉間的一點硃砂痣都像了個十足。
只是景公子的身體素來不好,臉色蒼白,雅緻出塵,恍若那九天仙人,不似這汙濁的太虛境的凡人;而這人是健康的,唇紅齒白,膚光如雪,雖然有一張精緻昳麗的臉,卻不修邊幅,隨意灑然,給人一種生機勃勃、野蠻生長之感。
幸好濯光仙子沒有看到燕同歸先前那豬拱食的模樣,否則只怕景公子在她心中的形象都崩塌。
她無法想像頂著景公子那張臉的人,做出那般粗俗的舉動。
景公子自然沒有回答她,因為連他也不知道這人是誰,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至於那句“死鬼爹”、“死鬼爹的爹”之類的,被他忽略了。
景公子略略定了定神,問道:“這位公子,不知你怎麼稱呼?”
燕同歸不客氣地道:“在問人姓名之前,不應該先自報姓名嗎?”
他自認自己的話沒問題,然而在眾人眼裡,這金丹小子可真是囂張,竟然敢用這種態度對景公子,他難道不知道景公子的身份嗎?
“你、你放肆!”手執青綾的美婢有些結巴地喝斥一聲,只是對著燕同歸這張臉,她就算是喝斥,也顯得沒底氣。
就算知道這人不是她們公子,可面對這樣一張臉,她沒那底氣喝斥。
其他的美婢也是這種心態,甚至都不敢直視,生怕多看一眼,會冒犯她們公子似的。
燕同歸嗤笑一聲,就這麼冷眼看著,絲毫不懼。
他怕什麼?從他十三歲起就離開燕家獨自闖蕩,生生死死經歷不少,這點小場面在他看來,根本不算什麼。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姬透和厲引危這兩個大殺器呢,要真打起來,誰怕誰啊?
更不用說,他們代表的是中央界的修士,這些人要動手,也要掂量一下。
景公子朝那群護主心切的美婢擺了擺手,語氣溫煦地說:“在下姓景,景望月,不知公子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