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隨隨便便就獲得南山君的傳承, 未免太過容易。”容易得到的東西就不珍惜了。
姬透:“……也不是我們想要的。”
十殺陣童當作沒聽到這話。
它也很委屈啊, 這次幸運地來到傳承大殿的七人, 竟然沒有一個是陣法師,只能從矮個子裡找高個,勉強找出厲引危和姬透這兩個對陣符有所感應的,姬透甚至還能小小地頓悟,也算是天賦不錯。
可惜她不願意。
其他人甚至連陣符都無法承受就暈厥過去,更令它心梗。
十殺陣童其實也想為南山君找一名天賦奇佳的陣法師為傳人,繼承南山君的衣缽。可這麼多年來,只有這群人進入秘境,走的還不是破陣一途,而是捷徑。
它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等到人來,若是錯過這群人,下次不知道要等多久。
南山君讓它找合自己眼緣的。
但它更想離開這裡,將來前往月級大陸,為南山君報仇。
燕同歸很擔心,“厲公子是劍修,萬一他無法破陣怎麼辦?”
劍修轉陣修本來就是天方夜譚,還要讓劍修轉去參悟陣法,破解秘境主人留下的陣法考驗,他覺得厲引危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出來。
難不成破解不出,就不讓他離開?
十殺陣童說:“那就等他破陣。”
“可是要很久。”
“吾能等!”十殺陣童表示自己很有耐心的,它能堅持下去。
作為陣童,它已經習慣主人參悟陣法時,一坐就是幾十年、上百年都不止,時間對先天靈寶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三人無話可說,只能暗暗祈求厲引危能參悟透陣法,最終破解,完成考驗。
要不然,破解不了,估計會一直被困在傳承柱內。
蔣凌軒有些忐忑地問:“前輩,您不想讓我們碰這裡的東西嗎?”
面對這種實力莫測的“傳承靈童”,不僅要態度好、要客氣、要捧著,還要摸清楚對方的行事和脾氣,以免被對方反將一軍。
是以在十殺陣童阻止他們時,蔣凌軒是謹慎的,先弄清楚這位的態度。
十殺陣童不悅地說:“吾知你們能進來,靠的是噬陣蟲,吾最討厭噬陣蟲了。”
陣童為陣法而生,偏偏噬陣蟲卻是吞噬陣法而存,它怎麼可能會喜歡這些噬陣蟲?
只有知曉它真實身份的姬透明白十殺陣童的不喜,她很無辜地說:“我們都不是陣法師,能進來也是靠噬陣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十殺陣童:“……”
姬透再次和氣地問:“我們想看看架上的寶物,還是它們是南山君留下的,我們不能看?”
“你們想看可以。”十殺陣童說,“只要你們能破陣,破解上面的陣法,那些東西便是你們的!不能用噬陣蟲,我討厭它們!”
它再次強調,自己最討厭那些蟲子,噬靈蟲簡直就是為克陣童而生的存在。
姬透三人互視一眼,便知架子上的東西和他們無緣。
不說還在傳承柱裡的厲引危,他們三個都不通陣法,是不可能破陣的。
“那就算了。”姬透有些遺憾,轉而問十殺陣童,“這傳承大殿挺大的,還有其他地方嗎?”
“你們可以自己看。”
十殺陣童的態度不支援也不拒絕,與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偶爾能感覺到它還有些天真,顯然被曾經的主人南山君保護得很好。
像這樣的先天靈寶,剛誕生時都是懵懵懂懂的,它們會變成什麼樣的性格和脾氣,完全取決於與它契約的修士如何教導養它們。
南山君對陣童更多的是一種寵愛,而非將之當成輔助的工具。
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