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言笑晏晏,大概是最近過得舒心,或者姬透這位聖女之女的出現,令她解開一部分心結,連眉宇間的愁緒都淡了幾分,整個人看著越發的溫婉通透。
姜問青看在眼裡,就算心裡再介懷,也希望姬透能多來這裡。
姬透喝了一口茶,看向花叢中的月婉,她的臉色還有些許蒼白,但可能因心情愉悅的關係,看著人比花嬌,美麗不可方物。
然而這份好心情,很快就被打破。
“婉姨,聽聞當年月氏的聖山月華山被血染,是怎麼回事?”
月婉神色微變,並非是忌憚這話題,而是每每憶起當年那事,仍是痛徹心扉,無法邁過這坎。
只是她也知道,這是月氏的劫,不是避而不談就沒有的。
她深吸口氣,整理了下心情,沉聲道:“我們月氏素來只尊聖女,當年正是上一任的聖女在月華山渡陳血之劫,未想月華山竟然被入侵,不僅聖女死在那裡,還有不少護衛聖女的族人……當時整個月華山都被族人的血染透……”
說到最後,她哽咽出聲。
姜問青不禁攬住她的肩頭,拍撫著她的背。
月婉掩袖拭去淚,等情緒平穩後,繼續道:“對月氏出手的是一群神秘人,他們的實力非常強,恰好聖女正逢陳血之劫,虛弱之時,無力啟動族地的月雙**陣,方才被他們……”
姬透望著她,“一直無法查明那群神秘人是何人嗎?”
月婉冷笑,“雖查不到,但我們能肯定,他們應該是五域魁首的人,當時左護法也在南靈域……”
姬透擰眉,這左護法也在南靈域,還是不足以當作證據,只能說來得湊巧。
就像這次上古兇獸來襲,左護法也在龍城,但不能說是他動的手,畢竟尚霄都證明了這點,是右護法所為。
她沒想過尚霄騙自己的可能。
月婉如何不知她所想,扯了扯唇角,“確實不足以當作是證據,是以這些年,月氏族人一直在尋找證據,雖然很多證據都被抹去,但我們發現,那些對月氏出手的神秘人,確實來自五域魁首……”
五域魁首勢大,區區一個已經沒落的月氏奈何不了。
“自從月華山出事,咱們月氏實力大減,族人十不存一,你娘成為聖女後,便一直想要振興月氏,是以在得知不化天有陰陽泉水時,不顧身體過去,便是想弄到陰陽泉水,化解月氏族人的陳血之劫……”
上任聖女便是因為陳血之劫時太過虛弱,被人趁機殺死,月氏族人吸取教訓,希望能解決月氏的這個弱點。
可惜,月韻沒能成功,反而在不化天隕落。
姬透心頭有些悶悶的,就算她和月氏沒什麼感情,但那是她親生的母親。
一隻微涼的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她抬頭,看到身邊白衣如雪的男人關切的眼神,手指動了動,回握住他的手,浮躁的心漸漸地平靜下來。
月婉怔怔地說:“其實找不找證據也無甚要緊,如今誰人不知,五域對南靈血脈家族的防備和打壓,他們覺得南靈域的血脈家族會影響到修仙界的和平,若是有一天,修仙界會亂,將從南靈域開始亂……”
“這是誰說的?”姬透不悅地道,“還沒發生的事呢,就斷定了?如何能如此不要臉地汙衊?”
月婉見她滿臉惱怒,雖然心情沉重,仍是忍不住笑了笑。
“阿透說得對,明明沒有發生的事,他們卻信誓旦旦,拼命地打壓我們這些血脈家族,我們又做錯什麼?自從上古仙魔大戰結束後,血脈家族日益衰退,我們皆隱世不出,又防礙到修仙界什麼?”
月婉恨聲道:“而這一切,不過是一位轉世真仙預言,血脈家族將會有出一名顛覆修仙界的極惡之人。”
顛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