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點心,看到梅竹菊三人捧著醫書邊看邊討論,氣氛隨和,偶爾發現了什麼奇怪的問題還能湊到一起笑著討論,十分熱鬧。反觀她一人坐在旁邊,無聊地吃點心,如同被她們排斥一樣,又有些坐不住了。
嚴青蘭就像屁股被蟄了一般,坐臥不安,過了一會兒,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湊過去,臭著臉道:“你們說什麼?也給我說說……我看還不行麼?”
阿竹和嚴青梅對視一眼,兩人皆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嚴青蘭脾氣急躁,又愛面子,特別不能忍受別人冷落她,最後還不是自己湊過來了?
嚴青菊也想到什麼,抿唇微微笑起來。
很快地,靜華齋裡響起了小姑娘軟嫩的聲音:“……文王生而明聖,大任教之,以一而識百,卒為周宗。君子謂大任為能胎教。古者婦人妊子,寢不側,坐不邊,立不蹕,不食邪味,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目不視於邪色,耳不聽於淫聲……啊啊啊,原來婦人有孕還有這麼多講究……”
嚴青蘭大呼小叫著,其他三個青都淡定地無視了她。
守院的丫鬟婆子聽到這姑娘的話,直覺皺起了眉頭,回頭便將這事稟與了老夫人。老夫人聽說阿竹折騰這種東西,而且還將她的蘭丫頭捎帶上,生怕阿竹帶壞了她親孫女,忙跑到老太君那兒告狀去。
老太君聽罷,滿是皺紋的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她們姐妹間要好,便隨她們去!而且她們小姑娘家,以後都要作人媳婦的,懂多點沒關係,我還想著,待她們大一些,要請個醫女到府裡來為她們講解一些藥食相剋的醫理,不求她們能精通,至少要懂得,以後才不會受罪,沒想到她們自個就提前去研究了。”一副心慰的模樣。
老夫人聽得心塞,忍不住又道:“娘,竹丫頭這是為了老二媳婦,將功課都落下了,還將其他三個丫頭都拉著一起,也未免太矯枉過正了。”心裡就是不爽這四個姑娘為了柳氏而折騰。
老太君不在意道:“沒事,難得她們有興趣,讓她們多看點,也多懂些。”想到了什麼,老太君警告道:“你別又去和蘭丫頭說什麼,難得她們姐妹玩得好,咱們也省心。”
老夫人差點氣得仰倒,這話不是說她慣會挑事生非麼?
不管老夫人如何生氣,老太君特地叮囑元生先調了課,讓梅蘭竹菊四個姑娘聚到一起研究醫書,這種態度便滋長了阿竹的氣焰,更理所當然地拽著其他姐妹一起研究學習了。
而且阿竹也是有私心的,雖然古代醫療條件差,但是後宅的陰私卻是防不勝防,靖安公府還算是乾淨的,因為上有老太君鎮著,老夫人的智商不行,嚴祈華也被老公爺手把手地教匯出來的,更是精明,壓得下面的弟弟都不敢對上他。所以靖安公府後院十分乾淨,但其他的大戶人家可沒有這般乾淨。
以靖安公府姑娘的身份,以後多是要嫁到大戶人家的,若是懂些醫理,屆時也能防範一些。所以,阿竹也樂得姐妹幾個多識些醫理。
過了兩日,府裡請來了太醫和醫女,太醫過來給二夫人請脈,醫女是老太君特地請來給四個姑娘普及一些簡單的醫理的,會在府裡住些日子。
太醫姓秦,是個五十旬的老太醫了,精通婦科,是宮裡有名的婦科聖手。而醫女姓江,倒是年輕,方二十出頭,長著一張圓臉,笑起來極親切。
秦太醫給柳氏請了脈後,說道:“夫人脈相平穩,胎兒健康,無什麼大礙。不過為了以後生產順利,夫人每日多動作些好,可以到院子裡散散步之類的。”
柳氏笑道:“很多大夫都這麼說,我每日都要到院子裡走走,並沒有落下。”
蹭到一旁的阿竹見太醫要離開了,馬上問道:“太醫爺爺,你瞧我孃親這肚子好大,會不會有兩個娃娃?”
秦太醫聽罷,愣了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