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阿竹眼巴巴地看著奶孃將她辛苦生下來的胖糰子抱走,頓時有些沮喪。而且確實如同他所說的,她使不出丁點力氣來,不僅是睡了三天造成的,還有這次生產時遭了罪,元氣大傷,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養回來呢。
張嘴喝下他喂來的雞湯,阿竹用手摸了摸臉,下巴肉肉的,心裡琢磨著,等身體好一些,也要減肥了,特別是肚子上的那圈游泳圈,更是要減。
喂她喝了碗湯後,丫鬟端來了一碗藥,據說這是荀太醫開的。
阿竹一聽,眉頭跳了起來,想起荀太醫開的藥那種古怪的味道,頓時滿臉苦意。
陸禹端著藥碗,吹了吹,對她道:“良藥苦口,這幾天不只你喝了,本王也陪你喝。”他朝她笑得意味深長。
阿竹:“……”一覺醒來突然發現男神掉節操了腫麼破?
所以說,在她昏睡三天的日子裡,這位王爺都是嘴對嘴地喂她喝藥了?
等她喝了藥,漱了好幾回口後,陸禹摸摸她的臉,柔聲道:“累了便繼續歇息,養好身子才有精神。”
阿竹躺在床上,被子蓋到下巴位置,見他坐在床前,忍不住伸出一隻手勾住他擱放在床上的手掌,輕聲道:“你放心,我會好好休息的,身子也很快便會好的。”所以,別再滿眼冷意了。
陸禹笑了笑,反手握住她的手,兩人的指尖一樣微涼,他是以前中毒後留下的後遺症,而她則是因為氣血虧損嚴重,使得體溫降低。摸著她軟軟的手心,他眼中的冷意越深,恨不得將所有膽敢傷害她的人都弄死。
“老太君……在兩日前的辰時,去了。”陸禹看著她,斟酌著話,“我問過岳父了,聽說老太君走的時候很平靜,算得上是喜喪,不必為她難過。”
床裡頭久久沒有聲音,半晌,方響起了悶悶的鼻音,“嗯。”
陸屬嘆了口氣,起身將外袍脫了,然後掀了被子上床,將她擁進懷裡,拍著她的背道:“你想哭就哭吧,不過別傷了身子。”
阿竹將頭紮在他胸前,眼淚流得更兇了。
雖然她五歲才回靖安公府,與老太君相處時間不多,但不可否認,那位老人已經盡所能地疼愛她們這些女孩子了,也在靖安公府的利益之上,儘可能地為她們安排一個好未來。若沒有陸禹插手,她相信老太君到時候也會為她尋一門最適合她的親事。
直到她的抽泣聲漸漸平靜,陸禹小心翼翼地挪開身子,發現她已經睡著了,臉上仍殘留著痕跡。
起身去讓人絞了乾淨的熱毛巾,為她擦乾淨臉上的淚痕後,陸禹在床前看了她許久,方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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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再次醒來時,外面的太陽已經落到了山的那邊。
她怔怔地看著窗外的的景色,因為窗戶關著,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秋景,下.體某個地方還一抽一抽地疼著,讓她起床都有些無力。
鑽石和翡翠伺候她去解決了生理需求後,阿竹重新坐回床上,邊喚人去將胖兒子抱過來,邊詢問道:“王爺呢?”
翡翠答道:“王爺在午時出去了,應該很快便會回來。”
這時,奶孃抱了孩子進來,甲五跟在奶孃身後。等奶孃將孩子放到床上退下後,甲五端了雞湯過來伺候阿竹喝下,邊對阿竹道:“王妃,王爺今兒進宮了,應該很快便會回來。”想了想,又低聲道:“您遇襲一事,王爺正派人查著,等有了訊息,王爺定然不會放過那些惡人。”
阿竹目光微沉,神色淡淡的,似乎並不怎麼驚訝,喝了口雞湯後,對甲五道:“先前謝謝你了,若不是你護著,恐怕我和孩子更危險。”然後關心地問道:“我記得你當時扭傷了手,沒事吧?”
甲五甩了下右手,笑道:“先前脫臼了,不過接好便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