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抱歉,先前你遭遇那些事情,我卻無法陪在你身邊。而且,接下來我可能也無法陪著你……”
他的眼裡滿是愧疚憐惜,輕輕地吻著她粉白的唇瓣,似是要藉此傳達他的歉意。
阿竹撇開臉,嘀咕道:“那麼臭,你也親得下。”從生孩子到現在,丫鬟只是隨便為她清理了下身子,雖然薰了香,但那些味道還未去除,加之坐月子不能沾水,自己都覺得身上難受,這男人還能抱得下,算不算是妥妥的真愛?
陸禹眼皮抽搐了下,覺得這隻胖竹筒真是破壞氣氛的能手。
破壞氣氛的能手胖竹筒馬上又補充道:“而且,我也不要你陪,我還在坐月子呢,一個月不能出門,足不出戶的,你一個大男人陪我做什麼?你便放心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陸禹忍不住微笑,又親了親她。
他的面容俊美、溫文爾雅,笑容溫雅,如此可親可愛,讓她想不出他在外面對付政敵時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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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陸禹果然如他所說的,忙得幾乎腳不沾地。
阿竹雖然坐月子足不出戶,每日逗逗胖兒子,吃了睡、睡了玩,看著悠閒無比,但精神卻一直緊繃著,默默地關注著朝堂上的事情,每當聽到有哪位官員被御史彈劾被刑部關押查處,朝中各個黨派為了各自的利用互相傾軋時,眼皮忍不住跳了下。
這種時候,她方慶幸靖安公府此時因為老太君去逝,退出了朝堂,不然靖安公府作為端王的妻族,估計也難逃被人陷害的命運,就算沒錯也能揪出點錯來。況且這種存在了百年的大家族,哪能真的沒有一點黑歷史?
可能是太過關心了,思慮過多,阿竹不用自己特地減肥,過了半個月就掉了大半的肉,雙下巴的包子臉又變回了瓜子臉,穿著去年的舊衣服,竟然沒有任何不合身的,連減肥都省了。
陸禹每天即便再忙,也要抽出時間回到房裡探望妻兒,發現阿竹的異樣,面上沒有說什麼,但阿竹很快發現,甲五漸漸很少再和她說朝堂上的事情了,任她再問,所有人都避重就輕,全在敷衍她。
這讓她氣得差點抓住那位王爺的手來磨牙,被瞞著的感覺真是不太好!
在阿竹醒來後的幾天,柳氏找了個時間過府來看她。
見到女兒精神不錯,柳氏終於鬆了口氣,握著她的手道:“聽到你醒來的訊息,你爹鬆了口氣,不然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至於這“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的說法,阿竹自然懂,那樣尊守禮法的父親估計會直接無視禮法衝過來。阿竹心裡一陣感動,依在柳氏懷裡,低聲道:“讓你們擔心了,是女兒不孝。”
當日她早產時,王府沒個長輩在,宮裡的皇后和貴妃也不好出宮,是她孃親直接過來鎮著。若不是有孃親一直在旁邊鼓勵她,她真怕自己支援不下去,當時痛到絕望時,她幾乎忍不住讓人找個大夫來直接給她剖腹產算了。
以前她未生產時,心裡多少都有些不安,與她最親密的丈夫不在,即便僕人環繞著,心裡也難掩焦躁,特別是又聽聞陸禹遇襲時,更是讓她心中不安。只是她身在這個位置,不能任性行事,甚至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於端王府的意義,不敢有絲毫的損失。
直到進了產房,在那樣的痛苦下,她才知道再尊貴的女人,在房產裡所有的尊嚴都是個屁,只有平安生下來才是道理。若是當時她支撐不住,恐怕宮裡便出來一句“保孩子”了。
柳氏摸著她的發,輕聲道:“當時你情況危急,宮裡帶來了貴妃娘娘的懿旨,說要保孩子……後來王爺回來了,他說要保大人。”柳氏嘆了口氣,“以後好好地和王爺過日子罷,貴妃雖然有些……不過那也是王爺的親生母親,你莫要怨怪她。”
自古婆媳婦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