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回延煦堂,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嚴肅認真,以免又讓心虛等等情緒襲上心頭。沒辦法,等她發現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時,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埋了,特別是陸禹舉起手,顯示出她五歲時在他手腕上咬出的痕跡時,更讓她羞愧難當。
當年的那個咬痕已經淡得只留下極小的痕跡,要湊近了仔細看才行,但他卻十分無恥地擼著袖子展示給她看,表示她真是無理取鬧。阿竹氣得一口氣梗在心口裡,到底是誰無理取鬧啊?每天都被掐醒還不允許她咬一口了?
果然,男神一秒變流氓什麼的,簡直是考驗人的承受力,心塞!
回到延煦堂,兩人都出了一身的汗,丫鬟已經備好了乾淨的水,在夏日時一天三次洗澡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要有條件,一天十次都沒人敢說什麼。
阿竹洗了個澡,精神振奮了不少,正想找點事兒做時,陸禹直接將她押到床上休息了。
“乖,你昨晚歇息時間太少,下午沒什麼事情,多歇息。”陸禹揉揉她的腦袋,溫柔體貼地說。
陸竹臉色有些僵硬,嘀咕道:“還不是怪你……”
“嗯?”
見他挑起一邊眉毛表示疑惑,阿竹最終還是沒膽再指責他,乖乖爬上床休息。整個身體平躺在床上,才發覺自己真是累得荒。
發現他坐在床邊,阿竹有些驚訝道:“王爺沒事麼?”
陸禹笑得十分高華淡然,“有些公務要處理,不過等你睡著後再說。”
阿竹看了他好一會兒,越看越覺得這男人五官完美得過份,簡直是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堪稱視覺的享受。只是,被他用那雙清泠泠的鳳眸看著,她似乎神經都發緊了,根本睡不著啊。阿竹心裡有些無奈,想來這是昨日的後遺症,想要消除,還須得過個幾日。
“王爺,昨日……”阿竹斟酌著語氣,想要弄清楚情況又不挑起他的疑心,發覺還真是難,她的這點兒手段在他前面根本不夠看。
陸禹何等敏銳,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攏了下她的發,笑道:“昨日與秦王有些不合,又喝多了,所以脾氣難免控制不住,無須要擔心。”
“他惹禹哥哥生氣了?”阿竹問道。
“對,以後你若瞧見他,無須客氣,當作沒見著他。”他臉上掛著笑容,但眼神卻極冷。
阿竹沉默了下,笑道:“王爺放心,我省得,以後儘量避開他。反正我一個內宅婦人,和他打交道也不多。”
果然,聽了她這話,他眉宇間的神色更愉快了。阿竹終於確定,心裡鬆了口氣。
待阿竹終於睡著了,陸禹坐了會兒,便去了書房。
書房裡,早有一名四旬左右的中年男子等在那兒,他長相清瘦,頜下留有美須,穿著文人的青色直裰,看起來斯文儒雅。
這人是端王府的幕僚華菁,北方人氏,承平五年時的進士,極有才華,見解獨特。因為一些私人恩怨,放棄了官場,碾轉到江南。後遇到少年時的陸禹,因為得陸禹救命之恩,便隨陸禹來了京城,成為端王府的幕僚。
陸禹進來的時候,華菁正坐在書房一角喝著茶,看手中的邸報。近期朝中無大事,邸報上多是一些朝中索事罷了,華菁定期觀看,也只是從中找些樂子。不過很快地也發現了一件事情。
華菁給陸禹行了禮後,便對陸禹道:“王爺,明年內閣位置恐怕有變動。在下觀這半年來的動向,恐怕張閣老最多到明年便要致仕,屆時空出一個位子來,也不知道會是誰繼任,還有這內閣首輔之位,恐怕又是一翻激烈鬥爭。”
陸禹淺抿了口茶,神色清楚,說道:“父皇心裡已有定數,可靜觀之。”
華菁有些感興趣地道:“莫不是王爺得了什麼訊息?”
陸禹笑盈盈地道:“父皇心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