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喜歡耍流氓,但臉皮仍是沒有某個胖竹筒厚。
在竹園用過晚膳後,陸禹便去了書房。
阿竹則抱著胖兒子回了正院,見他又玩出了一身汗,只得認命地再給他洗了次澡,然後扛到隔壁廂房哄他睡覺了。
陸禹直到深夜才回房,這種時候阿竹已經睡得像頭豬了。
陸禹也沒叫她起來伺候,自己摸索著洗漱後,便上了床,躺在她身邊,支起一隻手撐著臉頰凝視睡姿端正、睡得雙頰紅撲撲的女人,忍不住摸了下她芙蓉一般嬌嫩的臉龐,心裡頭有個疑問:她最近是不是特別地嗜睡?
以往他上床時,她總會被吵醒,就算沒有醒,也會有所知覺。可近來無論他上床睡覺或者是起床,她都睡得極香,沒有被驚動絲毫。
如此一想,目光忍不住落到了她平坦的腹部上,手撫了過去,自然沒有任何的異樣。然後又執起她的手腕把脈,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總覺得自己把得不準,不禁嘆了口氣。
沒想到他也有不自信的時候,唯有對著這女人罷。
唇角掛著連自己也沒察覺的溫和笑容,他探手將她攬進懷裡。
果然,摸到他身上涼涼的肌膚,她馬上雙手雙腿地纏了過來,趴在他身上睡得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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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陸禹起床時,阿竹難得跟著一起起床。
看她一臉睏倦,陸禹擰著眉,捏了下她的臉蛋,說道:“胖竹筒,你最近是不是睡太多了?都比豚豚還愛睡了。”
阿竹打了個哈欠,踮著腳為他整理衣襟,含糊地道:“夏天來了,這叫夏困懂不懂?”
陸禹聽得忍俊不禁,趁著丫鬟們都出去了,傾身咬了下她的臉,笑道:“春天時你說春困,秋天時你說秋困,冬天時也說冬困,現在又說夏困。你一年四季哪個季節不困的?”
阿竹困得不行,根本懶得理會他的話,說道:“今兒要進宮給母后她們請安,不跟你說了……”
雖然陸禹想叫她困了就去睡,但是情況也說不準,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轉身便交待跟著的丫鬟護好王妃。
甲五和甲九等人都有些懵懂,不知道他今兒怎麼特地吩咐,不過見阿竹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樣,便只得點點頭應下。不過也有細心的,例如鑽石和翡翠,近來已經有所懷疑了,見王爺這般,心裡越發地篤定,想著下回太醫過府來請脈,得讓太醫好生地瞧瞧。
進宮請安自然少不了胖兒子了。胖兒子還沒有醒,奶孃將他穿著打扮好後抱過來,阿竹正準備接過時,陸禹親自伸手接了過來,側首對她道:“我來抱吧。”
阿竹也沒多想,和他一起登車進宮。
不過到了宮裡,陸禹直接將胖兒子交給奶孃抱著,見她一副莫名之色,說道:“豚豚越發的重了,你以後莫要再抱他,省得傷了自己。”
“……那是我兒子,我不嫌他重。”阿竹腦子還有些遲鈍,直接道。不過等見到他不善的眼神,馬上改口道:“放心吧,我若是覺得累的話,就讓奶孃丫鬟們抱,不會累著自己的。”
見他滿意地朝乾清宮而去,阿竹扭頭,為毛自己這麼容易便要妥協了?一定是近來見他太勞碌辛苦之故,她體貼他辛苦,不想教他為了點小事而煩心。
心裡為自己竟然如此體貼而高興了下,阿竹便坐上宮裡頭的轎輦,朝鳳翔宮而去。
皇后的精神看著不錯,親自抱過阿竹家的胖兒子逗弄了下,見他終於清醒了,得知他還沒有吃哺食,便直接讓宮人準備了孩子的吃食,親自喂他。
煮得香噴噴的肉糜粥和雞蛋羹,可將胖兒子吃得高興不已,皇后才剛吹涼了,他便迫不及待地張嘴湊過去啊嗚一口含住了湯匙。
十八公主也捏著湯匙在旁邊吃肉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