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啊,但是自詡心理年齡成熟的阿竹只得硬著頭皮頂上,正欲開口時,對面的人已經開口了。
“胖竹筒,你好像變瘦了。”他又慢慢地道,眼神十分專注。
阿竹頓時又有種被什麼陰冷的冷血動物盯上的感覺,十分的驚悚,覺得他的眼神十分奇怪,強忍住後退的衝動,恭敬地施了一禮,笑道:“勞煩王爺惦記了!年前生了一場病,加上長大了,自然瘦了。”想了想,又道:“還未多謝王爺在臣女生病時送來的禮物,讓王爺破費了,臣女一直過意不去,不知如何報答王爺才好,在此感激不盡。”
說罷,又施了一禮。禮多人不怪,阿竹對他特別客氣。
“哎,端王表哥認得出阿竹?”昭萱郡主頓時又忘記了先前的窘迫害怕,頓時有些好奇地道:“你瞧阿竹就像蛻皮一樣大變特變,先前我都快認不出她呢。端王表哥的記性真好!”說到了最後,不禁有些討好地稱讚著,指望他快快忘記先前的事情。
隨著昭萱郡主這話,跟在陸禹身後不遠處的何澤頓時臉色古怪,不過沒有人注意到他。
只有何澤知道,自己主子那慢吞吞的語氣中,有種莫名的確認篤定,難道真的像主子說的那般,只認辯得清嚴三姑娘的容貌,所以無論嚴三姑娘變成什麼樣,他都認得出來麼?
何澤又偷偷地瞥了眼阿竹,心說雖然長開了讓人驚豔了一把,但是還是個小姑娘啊,幾時能長大?如此一想,頓時有些憂鬱。
陸禹矜持地頷首,並未多說。
阿竹和昭萱郡主互視一眼,又有些尷尬了,正準備同他告辭偷溜時,陸禹突然道:“等等,先前你們說的話……”
“端王表哥誤會了,我只是埋怨一下罷了,沒有特指什麼。”昭萱郡主忙道。
陸禹偏首看向阿竹,見她板著張臉,頓時心裡不愉快了,對昭萱道:“你先下去。”
“誒?”
昭萱見他神色冷淡,識時務地決定妥協,說道:“那我到旁邊好了。”馬上帶著丫鬟跑到十丈之外的迴廊,沒法聽到他們說什麼,但能看到他們的身影,這樣也不算不規矩。
而這時,她看到陸禹抬起手,然後曲起了手指,將阿竹髻間那朵鳳凰花彈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