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府裡問過了,二皇兄沒什麼大礙,不過要臥床靜養幾天。”
齊王府和靖王府比鄰而建,所以齊王回答這話是最恰當不過。
皇后聽罷,似是鬆了口氣,又道:“秦王可是無礙?端王昨兒怎麼能如此對兄長呢?”雖然是責備,但聲音溫和,聽不出什麼責備的意思。
陸禹聽到皇后點他的名,微笑便道:“兒臣當時也實在是沒法子,九皇兄喝醉了,還要拉著人一起喝,二皇兄也被他灌了一杯,才會病發。九皇兄自幼弓馬騎射都極好的,力氣也大,兒臣沒辦法,便想著讓他醒醒酒,誰知道不小心會踹了他一腳。幸好當時有下人在旁,九皇兄方沒有摔著。”
正殿裡聽到他解釋的人嘴角抽搐了下,當時在場的人極多,也看到確實是秦王拽著端王要和他拼酒,後來不知怎麼地端王退開了幾步,見秦王正撲過來,轉到他身後朝著他屁股踹了一腳。這種解釋也使得,但是直接踹人也太那啥了吧?
這般想著,再看殿中央的男子,唇角含笑,姿態清雅,讓人見之忘俗,光是視覺上就是一種享受,甭管他這話對不對,不覺就信了他幾分。
秦王臉皮有些扭曲,瞥見眾人的神色,再看向端王,眸色冷了冷。他就知道,這個只比他小一歲的弟弟,從小就是個會作戲的,虛偽之極。
“母后,當時兒臣確實喝得有些高了,十皇弟倒是好酒量,所以這事情也不怪得他。”秦王一副寬宏大量的神色說,眉目一片開朗,坦坦蕩蕩,讓人覺得他是個心胸開闊的,不覺添了幾分好感。
皇后聽罷,笑道:“如此便對了,你們都是兄弟,你們皇父若是知道,也會開心。”
如此,便將昨天的事情揭過不提。
又說了會兒的話,周王夫妻終於來了,以這種速度,估計皇上並沒有留他們太久,由此可見,對於周王,承平帝並不怎麼待見的。在場人心知肚明,不過面上卻未顯露分毫,皆是笑盈盈地看著周王帶著新婚的妻子進來。
周王妃有些緊張,剛才面對皇帝時還算好,至少那位怎麼說也是有點血緣關係的舅舅,且對她的母親安慶長公主也極為寬容,連帶的對她也有幾分慈愛,不然也不會因為母親進宮說項便答應了這樁婚事。
她知道周王其實是不願意娶她的,不過沒關係,她看上這個男人了,她自己喜歡就行。
周王妃在心裡給自己打氣,緩緩地抬頭,按照旁邊的唱名的宮侍,給長輩敬茶、平輩見禮。
等茶敬了、禮也行了,皇后按規矩說了些夫妻間相扶持的話後,便讓眾人散了,又帶著周王夫妻去慈寧宮見養病的太后,順便將昭萱郡主和十八公主捎帶過去,好讓太后開心開心。
安貴妃和淑妃一起走出鳳翔宮,兩人身後各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在鳳翔宮門口分別時,對視了一眼,皆朝彼此笑得甜蜜蜜的,一個嫻淑溫婉地說“貴妃姐姐好走”,另一個笑靨如花說“淑妃妹妹改日去鳳藻宮喝茶啊”,等各自回過身,神色都冷了一冷,心裡冷哼一聲。
淑妃帶著秦王夫妻和女兒景宜公主一起回了永全宮,進了永全宮大殿後,她便神色陰沉地坐在上首位置,眼神凌厲地看著秦王妃。
景宜公主見母親生氣,忙給兄嫂使眼色。可惜秦王心情也不好,並不理會妹妹的眼色,而是坐在一旁悶頭喝茶緩解宿醉帶來的頭疼——哦,對了,還有後頸的微疼。
秦王妃臉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姿態甚是悠然,一點也沒有害怕的跡象,讓景宜公主看得好生敬佩。秦王妃接過宮女呈上來的茶,親自端給淑妃,笑道:“母妃神色不好,怎麼了?可是惱昨兒的事情?沒事,臣妾也是怕王爺會和端王發生衝突,方會出手的。幸虧如此,王爺才沒有出什麼狀況。”
秦王一口茶差點嗆在喉嚨裡,不可思議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