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下,又轉頭對阿竹甜甜地笑著:“十皇嫂。”小公主認人的本事不錯,而且是個嘴甜的,讓人沒法不喜歡她。
陸禹抱了十八公主進去,皇后忙叫他們一起坐,宮人呈上了茶點。
“今兒怎麼進宮來了?”皇后親自給他們倒了茶。
阿竹受寵若驚,陸禹卻十分淡然,彷彿已經習慣了,接過了茶後抿了一口,笑道:“自然是來給母后請個安,順便看看十八妹妹。”然後又喝了口茶,說道:“母后這裡的茶不錯,換了新茶了?”
皇后笑道:“就知道你挑剔,這麼點細微的不同都能嘗得出來,是江南那邊新抄出來的貢茶,味道比以前的要清冽許多,本宮就覺得定是合你的脾胃,稍會你帶些回去喝。”
“多謝母后了。”
兩人像平常的母子一般閒話家常,話題真是一點也不高大上,將阿竹這個土包子看傻了。
皇后又轉頭看向阿竹,溫聲道:“端王妃這些天來還習慣麼?”她的目光上下一打量,睃了養子一眼,含蓄地道:“端王妃年紀還小,多吃些才能長大,平時可不要累著了。”
阿竹:“……”她絕對不要腦洞開太大,免得又腦補了什麼東西!
陸禹清淡的神情添了幾分赧然,清咳了一聲,說道:“母后說得是。”
在皇后這兒坐了好一會兒兩人方告辭離開,去了安貴妃的鳳藻宮。
相比皇后的清雅淡妝,安貴妃打扮得雍容華貴,豔比牡丹,慵懶地坐在炕上,頭上的珍珠紅寶石累絲步搖鳳釵,垂珠藍漆含翠側鳳釵,金色鑲寶石抹額,更添幾分豔色,和皇后一對比,真是嫡妻與小妾的標準配備。雖然如此說有些不敬,但阿竹覺得這形容詞真是形容得太好了。
兩人給安貴妃行禮後,安貴妃懶懶地抬手讓他們起來。宮女上了茶點後,安貴妃端著茶盞,一隻手翹著蘭花指拿著茶蓋颳著茶杯裡的茶葉,尾指及無名指都戴著手套,顯得貴重而雍容。
比起在鳳翔宮的輕鬆愜意,在鳳藻宮中便顯得有些沉凝侷促了。
“端王這些天過得如何?身子可安好?聽說前天晚上你們請了荀太醫進府,可是身子不適?”安貴妃慈愛地問道,對兒子虛寒問暖。
陸禹放下手中的茶盞,淡然道:“勞煩母妃關心了,兒子身子極好,倒是聽說母妃這兩日精神不太好,可是身子有恙?”
阿竹聽到安貴妃問荀太醫的事情,便知道那晚她吃撐了肚子疼的事情是瞞不住的,先前皇后含蓄的提醒應該也是這事兒,不過她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讓夫妻倆難堪,安貴妃這會兒提出來,倒是有些小提大作了,雖然她是出於一片慈母心腸,怕孩子身子出了什麼事,但就是顯得有些不同。
而這會兒,陸禹避而不談,反而詢問安貴妃的身子,便知他不太樂意說了。如此,更讓阿竹意識到陸禹對皇后與安貴妃態度的不同,私底下與皇后更親近些。親養母遠生母的事情野史上雍正便是個例子,也不知道這對母子是個什麼相處之道。
“還不是擔心你的!”安貴妃嗔了他一聲,“聽說端王府叫了荀太醫過去,本宮這心裡七上八下的,擔心是不是你病了。你從小便不在我身邊長大,本宮卻是日日要為你掛心……”
阿竹有些呆滯,古人不是含蓄的麼?安貴妃說得也特明白了,連她大冬天雪落得快要淹沒了御花園時還要去鳳翔宮探望兒子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偏生她與陸禹相似的臉上帶著一種嗔意,眉目含媚,還真是好看極了。
陸禹聽完後,說道:“辛苦母妃了!是兒臣不是,總是讓母妃掛懷!”
安貴妃用手指撫了撫心口,欣慰道:“你明白便好,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本宮便放心了。”然後目光轉向阿竹,嗔意已經收了起來,像個高高在上的宮妃,淡然道:“端王妃,以後